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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了一句:&ldo;岑家祖上,曾三代為相。睿宗時家族受株連流徙。父親岑植,曾做過仙、晉二州刺史。應該和突厥人沒關係,單純……比較愣吧?&rdo;
一個破落官宦子弟,難怪在騎囊裡放了那麼多詩文,這是打算在開科前投獻邀名呢。
李泌現在滿腹心思都在狼衛上,一聽岑參是這來歷,袍袖一拂:&ldo;哼,壞了這麼大的事,別想逃責,先關一陣再說。&rdo;周圍人心裡清楚,倘若突厥人真幹出什麼大事,這就是現成的替罪羊。這個來京城赴考的可憐士子,這次別說中進士了,只怕性命都未必能保住。
張小敬唸叨了一句&ldo;那小子身手倒還不錯&rdo;,也就不說了。現在時間越發緊迫,這些無關的事暫且都放了放。兩人同時趨向沙盤,看著盤中那標記著&ldo;懷遠坊&rdo;的模型。
此時在真正的懷遠坊內,姚汝能一腳狠狠地踹開木門,闖進屋去,舉弩轉了一圈,發現空無一人。
龍波的住所是個無院直廂,進門後只有一間正廳和一側廂房,不良人一擁而入,霎時把屋子擠得滿滿。此人獨居,傢俱不多。靖安司沒費多大力氣,就從床下搜出一批突厥風格濃鬱的小物件,有金銀器物,有羊皮紙,還有幾盒馬油膏。
看來龍波與突厥人有勾結,當無疑問。只可惜其人不在屋中,不知去向。姚汝能派人去附近詢問鄰居,鄰居們紛紛表示,龍波很少與旁人來往,不知道他以何為營生、常去哪裡。
姚汝能不甘心,迴轉屋裡又兜了幾圈,忽然發現一個可疑之處。正廳裡有個灶臺,灶臺上方貼著一張灶君神像。祆教奉火為神,信眾要一日三次在家祭灶火,怎麼可能會貼個漢地灶君在上頭?他湊過去,看到紙面乾淨平滑,少有煙火痕跡,伸手一摸,發現紙頭的牆壁有些凹陷。姚汝能心中一動,把神像扯下去,裡面露出一個磚槽,擱著一塊方形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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