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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借重的，只是姑娘的頭腦罷了。&rdo;

&ldo;你……&rdo;檀棋一時間不知道該氣惱還是該高興。她再看向公子，注意到他額頭皺紋又深了許多，心中不禁一軟。為了公子，命都可以不要，何況這個！

她抬起頭，勇敢地迎著登徒子的眼光：&ldo;我去。可有一樣先說好，我自己會判斷局勢，你無權命令。&rdo;張小敬把右手高舉著伸過來。

&ldo;幹嗎？&rdo;

&ldo;擊掌為誓。&rdo;

檀棋勉為其難地跟他拍了一下手，感覺這男人的手掌可真粗糙，一層厚繭，讓她的掌心微微有觸痛。她忽然想到，在右驍衛的門前，似乎就是這隻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

時辰確實極其緊迫，容不得檀棋琢磨她的小心思。兩人略做準備，便匆匆離開糙廬。

正當張小敬要邁出門檻時，李泌忽然開口道：&ldo;張都尉，此番你不必再有顧慮，儘管放手施為。本官絕不疑你。&rdo;張小敬停住腳步，在門檻前回過頭。他背對外頭微弱的燈光，臉部一片黑暗，可那隻獨眼，卻閃著異樣的光芒：&ldo;我從不疑李司丞，不過靖安司裡的敵人則另當別論。&rdo;

說完之後，他大踏步離開糙廬。李泌突然嘆息了一下。檀棋狐疑地看了公子一眼，總覺得他的嘆息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張小敬和檀棋很快離開，李泌一個人待在糙廬中也沒意義，便直接返回靖安司大殿。在慈悲寺的圍牆旁邊，早早架好了一具木梯，為了怕長官摔著，徐賓還貼心地用繩索把梯子頂部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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