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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安營,南宮信就一直是周身冰冷,冷汗不斷,彥卿一度擔心這人會不會就這麼掛了。就算是這樣,馬車剛停下,一個小將就帶了一沓子公文上來。
“哎哎哎哎,”小將還沒走進來,彥卿就把他叫住了,“站那別動。”
這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小將似乎沒想到自己的任務會卡在這兒,愣了一愣,一時連行禮都忘了。
“你幹什麼的?”
被彥卿這麼一問,小將才晃過神來,忙拜下身來回話,“回娘娘,路將軍著末將來給三殿下送今日戰報,請三殿下批覆。”
彥卿默默嘆氣,這沒眼力介兒的倒黴孩子。
沒等南宮信做出什麼反應,彥卿先從床邊站了起來,抱手看著單膝跪拜在馬車門口的小將,“小子,我問你,你知道咱們這隊伍現在為什麼停下來了嗎?”
小將一怔,略一猶豫,給出來個萬能回答,“請娘娘賜教。”
哪裡當官的小年輕都一樣,好好的為官技巧不學,淨學這沒用的嘴上功夫。
“好啊,我教你,你記住了啊,我就說這一遍。”彥卿很大尾巴狼地慢悠悠往前踱了幾步,“隊伍停下來是為了休息整頓的,也就是說,”彥卿故意把聲音放得很慢很清楚,“你們休息,我和殿下也要休息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成沒成家,但我這麼說,你懂吧?”
小將雖然年紀還小,但彥卿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是個成年人就懂了。小將刷得紅了臉,“末將……明白!”
這樣才上路子嘛。
“很好,有事兒天亮了再來,慢走不送了。”
彥卿對自己的□結果還沒得意夠,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個消失了一整天的動靜,微啞,但很清楚,“擱下吧……”
小將正愁著這一沓子公文怎麼給路連塵拿回去,突然聽到這個鬧鬼一樣冒出來的動靜,心裡驟然踏實了,低著頭在彥卿能殺人的目光裡兩步上前把公文放到桌子上,匆匆一拜而退。
彥卿轉身把這能殺人的目光投到還躺在床上的那人身上,“大爺,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可不是你把自己關在王府書房裡抱著摺子碼長評的時候,你那身子骨要是在這半道兒上有個什麼好歹,外面這一票人會有什麼結果你可比我清楚得多。”
工作狂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彥卿可比誰都清楚。
果然,這人明顯嘴硬地回了一句,“我沒說要批……”
“好,那我叫人來把這些玩意兒拿走了?”
就聽那人一陣急促的咳嗽,彥卿立馬投降了。
彥卿扶他起來,一邊幫他拍背,一邊哭笑不得地說,“得得得,您悠著點兒,悠著點兒……這些摺子全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行了吧?”
哪知南宮信越咳越厲害,一方白絹掩著口,咳得腰都直不起來。等這陣劇烈的咳嗽過去,南宮信把白絹拿開的時候彥卿就沒法淡定了。
雪白的絲絹染上了一片殷紅,南宮信向來沒什麼血色的嘴唇上還掛著扎眼的紅色。
“你……”
這陣咳嗽像是耗盡了他的體力,南宮信整個身子靠在彥卿懷裡,氣息不勻地喘息著。
這人體溫極低還發抖著的身子靠在自己懷裡,彥卿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這人就會出點兒什麼計劃之外的狀況。
感覺著南宮信呼吸漸漸穩定些了,彥卿才敢出聲。
“哎,你這樣非出大事不可,我還是給你把大夫叫來吧。”
雖然搞不清南宮信這是什麼怪病,但能咳出血來的病肯定是不輕。
之前在王府裡也沒見他這病嚴重成這個樣子,難不成這一天車馬顛簸就能惡化得這麼快?
彥卿急,有人更急。
彥卿還沒動,南宮信伸手就抓住了彥卿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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