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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我們搞不清他們究竟是工蜂還是雄蜂,但我們知道只有那種通身金黃的蜜蜂不會蜇人,我們去油菜花團裡逮著就是這種蜜蜂。逮著之後就用縫衣服的細線綁住它的後腿,然後遠遠地牽著,就像放風箏一樣,任由它們飛翔卻不放開那條線。現在想來多少有些殘忍,但那時卻是一種童趣。
162 隨著油菜花開放的還有火紅火紅的映山紅。映山紅就長在水電站引水渠的岸邊,整片的開放時,就映在引水渠的水流裡,讓人怦然心動的覺得美。在映山紅花簇裡,我們再也沒有孩子間的矛盾,都變得一致的歡快,我們採集映山紅花枝,變成花環,送給夥伴們,然後每個人頂著花環在毛毛雨裡跳不知名的舞步。
163 小觀福有一個木陀螺,是他的父親製作送給他的,他在下雨的天數,就在他家的廳堂地上,擺起那個木陀螺,旋起來之後,用那根麻繩抽打。沒有一個孩子不羨慕的,但是礙於我們自己不會製作,找父親要又害怕捱罵,所以很長時間裡只有眼巴巴看著的份,最多就是在觀福玩累的時候我們排隊藉著玩一會。
雖然不能擁有觀福那樣的木陀螺,但是我們有替代品,一種食物的堅果。那種長在灌木枝上魚皮花生大小的堅果呈規則的陀螺狀,墨綠的表皮帶著一個麻黑的蓋蓋。我們就把它當做陀螺的替代品,專找個大的堅果摘,然後就在地上,桌上,擰著把旋轉起來,相互之間比拼誰的堅果可以旋轉的時間最長,可以旋轉很久的堅果被我們奉為“寶”,每次有人挑戰前,都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枚堅果,對著它吹口氣,然後大喊:我就讓我這個最厲害的的寶貝出戰。
164 小時候有很多奇怪的玩具,比如那枚堅果,當然那不是唯一的玩具。還有一種同樣長在灌木上的果實,外形像極南瓜,只不過是微縮版的,裡面有很多的顆粒狀果實。我們沒有想到如何把這種微縮版南瓜設計成一種玩具,但是我們在那種灌木上找到了另一種有趣玩具,而且同樣有些殘忍。有一種甲蟲類的昆蟲喜歡停落在那種灌木的葉子和枝幹上,身上有紅黑的圓點點。它被我們捉來摘掉翅膀扔在地上,這種昆蟲就會猛然間像跳蚤一樣彈起,我們把各自的昆蟲彈起的高度作為評判勝負的標準,勝出的甲蟲同樣被當做寶一樣看待。
165 雖然我們男孩子有如此多的玩具,而且總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挑選和運氣來戰勝夥伴們,但是在女孩子面前,有兩項遊戲我們永遠也得不到冠軍。一種是跳橡皮筋,一種是跳格子。這是女孩子的遊戲,當然我們男孩子也一定要摻和一腳,而且也有跳地得很不錯的,比如鄒敬,但終歸是比不過女孩子,因為連跳橡皮筋的動作套路還有跳橡皮筋時口中的童謠詩歌般的念詞都是她們創造的。我記得那時有跳著念“公雞公雞真美麗的”,有念“王二小,王二小”的。我不擅長跳橡皮筋,也不擅長跳格子。跳格子是在地上畫幾個方格,然後用一根麻繩穿上從七號電池上取下的藍色紅色白色的塑膠蓋,紮成圈,扔在格子裡,單腳著地,用腳踢著越過一個一個方格,不許用力過大越格,也不可踢偏了壓線或者出界。
我們雖然不會跳橡皮筋,但是我們有歪腦筋戰勝那些技藝精湛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大多都是跳複雜的花樣和動作,但是我們後來相處跳高度,一級一級爬升,把橡皮筋從腳底,到腳脖子,小腿,大腿,臀部,最後一直舉到頭頂,那些個子嬌小的女孩子是無論如何也沒法用腳勾到我們頭頂的橡皮筋,只好認輸。
166 我曾經也轟轟烈烈的投入到那些讓自己如置身江湖一樣,為了榮耀而奮不顧身的遊戲競爭裡。我在很多兒時的遊戲裡並沒能扮演獨孤求敗的覺得,通常都是路人甲,路人乙一樣的配角,但即便是這樣不痛不癢的小角色我還是盡心盡力的飾演。記得最早的遊戲是拍紙板。我們那時把用盡的草稿紙或者廢棄的作業本折成四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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