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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好笑說:「感覺是我背後生了一個新的器官,摘不掉了。」
在陳若渴那裡住了快一個月,陳若渴真的快像何家好身上長出的一個器官。何家好因為飯店的事必須回去一趟的時候,陳若渴扯著他的袖子。何家好只好把他也帶上了。
大衛過來開車接。何家好不好意思地說:」麻煩你了。」
大衛不好意思地說:「老闆,是真的麻煩你了。」
陳若渴好像聽不到他們說話,自己看著車窗外邊發呆。車子走高速開了兩個多鐘頭到何家好住的城市。何家好拿著陳若渴的行李包,帶他進自己住的公寓。
有段時間沒住,公寓裡有股悶悶的氣味。何家好開了下窗。陳若渴站在門邊。何家好把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打理得很有條理。陽臺放了可以喝茶休息的成套桌椅,客廳裡掛著很多電影版畫。沙發對面是一個用來看電影的幕布。
陳若渴自己在何家好的小走來晃去。何家好忙著在書房找要拿去飯店的東西。陳若渴在何家好的沙發上坐了一下,軟乎乎的,和飯店二樓的沙發很像。沙發上放著毯巾。陳若渴拿起來深吸了口氣,上邊都是何家好身上的味道。
他又站起身。何家好邊翻著東西邊又留意著陳若渴的動向。陳若渴晃進了何家好的臥房。何家好蹲在書架邊費神找了一會兒,又急著想去看一眼陳若渴好不好。他叫了一聲:「陳若渴?」
陳若渴沒回答他。何家好站起身走了出去,他走進自己的房間,發現陳若渴站在那邊,看著貼在門背後的海報。海外各個版本的《殺死謠言》的海報,中間穿插著新貼上的《牡蠣》。無數個二十歲出頭的陳若渴看著二十八的陳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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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好臉刷得紅了。他把門又推了回去。他們兩個人僵在房間的門邊。何家好有點不知所措地四處看,想找個合適的說法。他最後洩氣般嘆了口氣,說:「我可是你的超級粉絲,八年。」
陳若渴看著他。
那天,他們是睡在何家好那個房間裡。何家好躺在床上,和偶像本人說起自己這八年的追星史。他說:「哎,你記不記得《殺死謠言》上映四週年的時候,有個特別展映活動,說是你也會去現場。我那時是好不容易拿到的票。但是那個月安楚楚生產,我不敢走開,所以沒去成。但是後來聽說那個活動你也沒去。」
何家好自顧自地講開去了:「安楚楚是我發小,也是最早知道我是同性戀的人。她高中輟學就去國外找工作了,回來的時候懷了孕。我和她算是互幫互助,我不想被催婚,她不想被人說三道四,於是我們兩個假結婚。何小滿出生,安楚楚笨手笨腳,基本都是我在帶。但是後來她說,不管怎麼樣,孩子是她的,她會很努力地學習做一個媽媽。離不到萬不得已,其實她也不會太麻煩我。」
何家好從床頭櫃裡翻出了一本相簿,上邊從剛滿月的何小滿到現在三四歲的何小滿,長得像糯米小湯圓一樣的小女孩,長大了還是胖嘟嘟的。何家好又開始講何小滿小時候的事,陳若渴就安靜地聽他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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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時間特別綿長。何家好講累了躺下來的時候,夜光時鐘也才走到一點。房門關起來之後,那些海報又面對著他們。何家好說:「其實做一個飯店老闆很無聊很累。我就經常拿《殺死謠言》出來當勵志片給自己加油打氣。所以這部電影確實對我有特別的意義。而且是你演的」
何家好話還沒說完,陳若渴突然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何家好驚訝地看著他。陳若渴把唇覆上了何家好的唇。何家好閉上了眼睛,他們靠在床頭接吻,也許是夜晚真的漫長,實在沒有的事情可做,於是可以吻得那麼認真投入,毫無雜質地專注在一個吻裡。
分開的時候,何家好的整張臉都爛熟了,被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