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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動了一下，得到一絲開口機會的方先生急切地喊道：“我女兒怎麼……”立刻又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

白黎：“額，放心，你女兒方娟現在很安全。”

方先生：“……”

白黎十指交叉，面目嚴肅：“我們並沒有惡意，只希望你可以跟我們合作。否則，方娟可能再也見不到她父親……”還沒說完話，他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拍，白黎不明所以地回頭，看到邵鈞天臉上掛著古怪的微笑。

白黎茫然：“……幹嘛？”

邵鈞天摸了一把他的頭，這個帶了點寵溺的動作讓白黎不自覺地微微一顫：“還是我來跟他談。”

白黎：“……我的談話方式難道有什麼問題？”

邵鈞天的回應是加深笑意，把他輕輕推到了一邊。

白黎：“……”

在‘專業人士’跟方先生使用正確方式進行交談的時候，另外三個人在方先生頭頂也展開了另一場截然不同的小聲對話。

首先是齊景昊充滿驚異地盯著他：“談話？你管你剛才那叫談話？對不起我以為如果硬要用一個兩字詞來形容你剛才乾的，應該是恐嚇。”

白黎：“……”

齊景昊：“還有你那語氣和表情，我倆好歹合作過電影，我記得你演技沒那麼……臥槽！”他忽然像見鬼一樣驚叫出聲，“這傢伙的口水糊到我手心了！”

其餘兩人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在他們還在互相折騰的時候，邵鈞天已經跟這位方先生交談完畢，後者終於合作地點了下頭，齊景昊迅速鬆開了捂住他嘴的手，一臉生無可戀地用草叢裡看起來乾淨的葉片瘋狂擦拭著。

方娟父親喘了兩口氣，衝著他們不安地笑了下，說：“我叫方誌林，算是這家工廠的門衛……這裡我幹了快一年了，工廠內部我也很熟，你們想去哪兒我可以幫忙帶路。”

白黎奇怪：“門衛？怎麼我前兩次來的時候沒看到你。”

方誌林搓著手上被壓出的紅痕：“我本來是在車間上工的，今天才被調到門口來做守衛。這個工廠附近視野開闊，只需要幾個人看著就能看清周圍環境。”而另外幾個人剛才已經被你們幹昏了。

白黎隱約覺得哪裡有點奇怪，就聽到邵鈞天接著問他：“這家工廠在生產些什麼？”

方誌林想了想：“應該是某種中成藥吧，原料像是植物、蛇蟲鼠蟻什麼的，這家工廠原來是做瓷器的，留下很多窯爐。被改造過後現在它們用來烘乾那些新鮮材料，再由我們工人進行進一步加工、灌裝。”

據方誌林所說，現在正是工廠的開工時間，大家都去了地下室的生產車間，所以大樓裡應該沒什麼人。而且最近工廠加大了生產力度，似乎是在急於把所有的原料全部消耗出去，所以開工時間會持續很久而且沒有人被允許休息。

齊景昊深深地皺著眉：“就這樣你們居然忍得下去？”

白黎伸出手，母蛛慢慢從他的袖口爬到他手心，方誌林乍一看到這毛茸茸的多足生物被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不是吧，你們不是天天都處理蛇蟲鼠蟻，怎麼這麼大反應？”齊景昊說。

方誌林摸著胸口，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們加工的都是死的，你這只是活的。”

白黎沒再說什麼，邵鈞天手掌一揮：“走，帶我們進工廠。”

由方誌林帶路，邵鈞天跟白黎並排走在他身後，齊景昊跟葉良跟在後面。今晚的工廠似乎跟他們前兩次來時沒什麼兩樣，一樣的空曠、冷寂。整棟建築物看起來就像是死的一樣，葉良還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