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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
說好了是教他用槍,光看這兩個人在這兒炫技算什麼,白黎隨手從面前的幾把槍裡挑了一把看起來比較順眼的,烏亮的槍身摸起來有種陰冷的感覺。
邵鈞天站在他身後,雙臂從他身體兩側包圍過來扣住他握槍的手指,就著這個姿勢在他耳邊簡明扼要地敘述了一遍如何上膛和開保險。
白黎聚精會神地盯著前方,努力不去在意耳邊男人灼熱的呼吸——就算害得他耳朵燙到都快燒著了也一樣。他試探性地舉起槍,瞄準牆面上的某一點扣動扳機,威力強勁的子彈從槍膛裡飛速迸出,後坐力令他的虎口有些發痛,穩住手臂之後觀察彈孔位置,發現偏離了他想打到的位置至少半米。
白黎:“……再來!”
再來的結果就是原本光潔的牆面成了名副其實的蜂窩煤,邵鈞天站在旁邊唇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看來重新粉刷是不夠了,乾脆推倒了重建吧。”
白黎:“……”
他有點困惑地自言自語:“奇怪,我使笛子的時候明明能讓攻擊落得很準,怎麼這玩意兒就是指哪兒不打哪兒?”
戲謔歸戲謔,某些人既然說好了要教他用槍,當然就沒有在旁邊幹看著的道理。在他又開了幾槍,似乎找到點竅門的時候,邵鈞天忽然慢悠悠地開口了,告訴了他關於這種型號的手槍特點,以及它使用起來要注意到的各種細節和技巧。
白黎:“……你怎麼不在一開始告訴我!”
他的內心十分複雜,一方面類似類似於那種看懸疑作品即將發現真相之前卻被人突兀地劇透了個遍,另一方面他發現邵鈞天給的建議確實有效,只需要稍稍改變一下手腕的姿勢,那種令他不爽的後坐力就小了很多。
只用了不到三十分鐘,白黎就基本掌握了這種型號手槍的射擊技巧——只限於不移動的情況下。
就像他自己說的,他的準頭確實很好。
在白黎嘗試著邊移動邊射擊某個點的時候……二樓的窗戶被某個終於無法忍受的傢伙一把掀開:“你們他媽的就不能裝個消音器嗎!”
白黎停下腳步,仰起頭:“消音器是什麼?”
齊景昊:“就是可以能讓這些倒黴的槍聲安靜成跟敲門聲的一個玩意兒……”當他看清白黎臉上的表情之後,“等等,你知道的!”
白黎無辜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這是實話,在齊景昊提起有消音器這個東西之前他確實沒想起來有這個東西可以用……他對這東西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幾部警匪片裡幾個快速略過的片段上。
不過很明顯在場就只有他一個人沒想起這件事,所以其他兩個人肯定是故意的。
果然,邵鈞天微微揚起了下巴,抬眼看著正一臉暴躁趴在窗臺上的齊景昊,稀鬆平常地道:“既然你出來了,不如一起去吧。”
白黎被震驚了:“啊?你讓他跟我們一起去?!”
齊景昊也被震驚了:“又想帶我去什麼鬼地方?上次就夠折騰了……不去不去!”
邵鈞天:“你跟我們去,我明天就去找你哥談談續約的事情。”續約就意味著他能繼續在外面……用他哥的話說就是鬼混。
齊景昊聞言砰地把窗戶一關。
十秒鐘之後出現在樓下,穿戴整齊,狗腿的一比:“走吧,邵哥。”
白黎:“……”
節操呢!
儘管他相信邵鈞天想把這傢伙帶上肯定不是一時興起……上車之前還是沒忍住湊到他跟前問了一聲:“為什麼?”
邵鈞天手放在車門上:“為了安全。”
安全個鬼啊!白黎內心吼道,齊二貨的戰鬥力看起來連莊晨都不如好嗎!光力氣大有個球用!還不如帶個千斤頂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