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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開;伴隨著某位大嗓門仁兄一聲:“白黎你在屋裡鼓搗什麼呢我隔壁都能聽見……”喊話嘎然而止。
這一刻,齊昊昊跟一坐一站,白小麗大眼瞪小眼。
片刻,把反射弧調整回正常頻率的齊景昊轉身手疾地關上房門和窗簾,迅速果斷地用袖子擦掉了自己剛才在門把手上留下的指紋;這才指著地上那疑似屍體的東西沒有形象地大呼小叫起來:“你你你……你還真殺人了?”
他以為這傢伙昨天那句‘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只是隨口開玩笑的!
白黎只肯花力氣給他翻一個白眼。
“你過去看清楚,那不是人,是毒人。”
齊景昊將信將疑貓下腰,靠近地上躺著的男人,伸手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按壓:“真的是硬邦邦的……”他原先也跟著白黎他們遭遇過襲擊,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好歹知道毒人這種東西跟白黎的來歷。
白黎:“……別摸得太起勁,他還沒死隨時隨地都能跳起來咬你一口。”
齊景昊跟觸電一樣收回了放在毒人身上的手,“臥槽那還不快把這禍患玩意兒處理了?你說要怎麼處理,剁了埋了燒了?還是把頭砍下來?”
白黎:“……”
齊景昊:“幹嘛,電視裡處理喪屍都是這麼演的。生化危機看過沒?”
“邵鈞天的要求,”白黎懶懶地抬著手臂,“讓我把毒屍留起來,我想他很快就會到了。”
說也奇怪,一搬出邵鈞天的名字,齊景昊就沒吭聲了,白黎忍不住好奇起來:“怎麼,你怕他?”
“怕你個頭。”
“明白了。”
“明白你個大爺,”齊景昊煩躁地在房間裡踱步,“你不知道邵鈞天這人……其實我七歲就認識他了。”
白黎:“……”他這會兒已經撐起了身子,並且給自己灌下一杯水長舒一口氣,才有閒心開始好奇,“我要沒記錯,你的童年時期不是應該跟你哥一起揹著家債苦哈哈地過窮日子嗎?”
“就是那個時候。”齊景昊說,“邵鈞天頭一趟到我家來就是我七歲的時候,當時他跟我哥差不多年紀吧,他倆在房間裡談事情,我就在外面玩。就在他來的那年吧……我哥莫名其妙地拿到了一筆錢,公司完成一個大單子,從此以後我家的經濟水準就開始扶搖直上。”
從苦哈哈有上頓沒下頓,到三餐溫飽,到有餘錢送自己上高等私立學校,到在整個業界佔據一席之地。
現在是個做生意的見到齊家兄弟都免不了低頭繞道。
這段話資訊量有點大:“……照你這意思,邵鈞天就是傳聞中幫助你家的那個神秘富商?”
齊景昊立刻否認:“我可沒這麼說!”
但總歸有這麼想過。
所以就算沒有齊靳的囑咐,他也在跟邵鈞天相處時時不自覺地表現出一種敬重地態度。只因為他有可能是齊家的大恩人。
齊景昊:“當然,你要覺得我說的太無稽不信也罷。”事實上他自己都一直在懷疑,只是他既沒有證據去證實,也沒有辦法來反駁這個奇怪的臆測。
“我又沒說不信。”
捋了一把溼漉漉的頭髮,白黎發現他此時此刻真是狼狽到家了,不僅渾身溼透頭髮亂成一堆雜草,手臂上還有被毒人咬開的傷口,雖然路上他緊急處理之後已經結疤,不過外觀上看起來還是血糊糊得不雅得很。
齊景昊正百般警戒地對著毒人,餘光瞄到白黎正往屋裡走,立刻不安地叫住他:“你幹嘛去?”畫外音昭然若揭:別留我跟這東西在一屋啊!
“我去洗個澡,毒人不是捆上了麼你擔心什麼。”
臥槽這叫捆上了?
齊景昊把目光落在毒人手腕處那根隨意繞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