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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案發現場那血淋淋的照片暴露在眾人眼前的時候,葉良是在場唯一一個沉默著扭過了臉的人。
邵鈞天用充滿善意的表情問候他:“需要借用廁所嗎?”
葉良面色微變:“……那傢伙他自己不是警察嗎,怎麼要我們來弄這些資料?”
白黎分析道:“他現在沒辦法離開工廠是一回事,能不能聯絡上同僚是另一回事。再說,也許是他不想被人知道他重看了口供?”
這個推測雖然很有道理,不過又引發了很多新的問題;比如高子陽不想讓誰知道他重看口供;警局裡的人?那人是誰?為什麼?一串串問題接踵而來;白黎感覺頭有點大;就聽到邵鈞天低沉的男聲在他耳邊問道:“他說過重看案件的理由嗎?”
白黎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耳廓,唔了一聲,說:“他告訴我,他懷疑那並不是一起拐賣兒童案。”
完全不知前情後續的葉良茫然道:“不是拐賣兒童?那案發現場的小孩是從哪來的?總不會是他自己跑出家門跟著陌生人跑了吧?”
邵鈞天平靜地道:“事實上,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離家出走的青少年。”
白黎:“青少年問題回頭再說,來看看這個。”他指著電腦螢幕上某一部分的文字,“你看,上面說那個盜墓團伙曾經以遊客的身份在苗寨借住過幾天。”是不是拐賣兒童,完全可以從盜墓團伙跟那個兒童的相處方式來判斷,雖然當事人一個都不能找,但他們完全可以找第三者來了解情況。
邵鈞天和白黎同時想到這一點,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各自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鈴聲分別響了七秒和五秒之後,距離相差十數公里的宋凱文跟穆卡分別接起了這兩通來自同一個房間撥出的電話。
葉良站在他們二人中間,嘴角抽了抽道:“你們真有默契。”
邵鈞天跟白黎都認為身邊兩名現成的苗寨原住民能為他們提供有用的線索。
事實上,白黎本以為線索應該會由穆卡叔提供,畢竟當年案件發生的時候宋凱文還在c城跟他的冤家對頭齊昊昊折騰的難捨難分,而穆卡可是幾十年如一日給寨民提供醫療服務的那個人。
而出乎預料的是,當年案件發生的時候穆卡由於閉門研究藥理沒有注意到寨子裡發生了什麼。反倒是遠在他鄉的宋凱文,經由平日宋媽媽電話裡的家長裡短,而間接地想起了很多資訊。
當然了,拉家常的時候帶一點誇張的成分——通俗的來講就是喜歡添油加醋是大部分中年婦女的通病,至少白黎就很懷疑‘來了幾十個警察,人人扛著槍把廣場都給圍滿了’這句話的真實性。
根據宋凱文所說,寨子裡多年來有遊客到訪一般住的都是招待所。當時住在那附近跟負責招待他們的是一位叫裡翁的老爺爺。他為人和氣而且爽朗,這幾年身體已經不行了身邊又沒有什麼親人,於是村長做主把他送到了距離寨子很遠的鎮上的養老院裡。
宋媽媽最近因為老伴更年期的問題,跟宋爸爸鬧得有些不愉快。生活不和諧導致當她一接到遠離家鄉的寶貝兒子電話,立刻對幫助他這件事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
明天一早她就出發去一趟鎮上,幫白黎跟宋凱文詳細問一下里翁爺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此,案件的問題暫時告一段落。
至於那些白黎跟葉良從工廠帶出來的瓶瓶罐罐,葉良打從坐上回程的車就十分憂心他們花了大功夫帶回來的該不會是一堆沒用的東西?
對此擔任司機的邵鈞天嗤笑了一聲道:“你以為你身邊的這位會真的愚蠢到隨便拿幾瓶東西就帶回來湊數?雖然他平時表現得也不怎麼機靈,但至少在關鍵時刻還沒掉過鏈子。”
葉良:“……”
白黎乾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