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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男少女,就連七八歲的孩子也都往頭上插了銀簪,戴著銀鐲腳環叮呤噹啷地穿梭在人群與房屋之間,嬉耍打鬧好不快活。
此時此刻,打扮得有點過於惹眼的白黎身著那一身靚麗的紅裝,渾身軟的沒骨頭一樣靠在廣場中央一張五米見方的木製供臺邊上,滿臉放空狀態,眼神慢吞吞地在面前一個個路過的村民身上飄來飄去。
供臺的四角都被綁上了結實粗壯的毛竹,中央擺了一整隻用苗家特殊技藝燻烤過的公牛。周圍堆上鮮花和水果來裝點,只留下一個單人站立的位置,給這場祭神的領舞者。
白黎:“……”
——在這麼個巴掌大的地方跳上幾個小時。
很好,原先領舞姑娘撂挑子的理由越發充足完善了呢。
大概是擔心連好不容易撞上來的冤大頭白黎都會忍不住不想幹,老村長親自過來笑呵呵地向他解說起了今天祭神的活動流程。
“等祭神開始,村裡人會抬著這張祭臺在村裡每家門前走上一圈,最後走到遊方場那裡去。今晚的祭神主持者邵老闆就在那裡,他會迎接你走下供臺,點燃祭壇上的三個火把,這時候整個祭神就完成了。”
每家每戶走一圈,邵老闆,迎接。
機智地捕捉到這幾個關鍵詞的白黎額角青筋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
鬼使神差地腦中一閃而過十多分鐘前齊景昊那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出嫁’調侃。
白黎:“……”
等等,嫁給誰?
邵鈞天?
這個想法一出現直接把少年整個人劈得外焦裡嫩差點生活不能自理——玩笑天天有,今天特別逗。
在這冬日嚴寒當中白黎深感自己急需一些來自外界的慰藉,隨手從烤牛身邊的一大堆水果裡挑了個外型上渾圓飽滿的黃橙橙的大鴨梨,迎著老村長震驚的目光張開嘴嘎嘣一聲咬開,汁水四溢。
老村長:“……!”
幹嘛啊。白黎莫名地盯著他,這麼多東西擺在這裡我就不信祭神結束你們還能挖個坑把它們都給埋了……最後還不是會被村民分著吃掉,他被折騰了一晚上連口水都沒喝上,吃你們一個早晚要吃的梨怎麼了。
把手上的水果咔嚓咔嚓幾口啃成個細小的果核,隨手往後一拋,正中村落中心那唯一的一個偌大的垃圾桶。白黎張開嘴打了個不大體面的鴨梨味兒的飽嗝,雙手在毛竹上一撐,以一個矯捷的姿勢沒碰掉任何一點瓜果花瓣地翻上了供臺中央。
鈴鈴鈴。
少年輕輕踏了三下腳尖,腳踝處的銀鈴發出幾道悅耳清脆的聲響,跟隨在供臺後方的樂隊吹奏起古老悠揚的曲調。
配合著音樂的節奏,白黎柔軟地張開四肢,以一個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由人類做到的後仰動作作為開始,應著或高或低的曲調,少年開始舞動。
他的動作並不激烈,只是簡單地曲折開合自己的身段手腳,從容慵懶到在外人看來甚至有些跟不上奏樂的節奏。
但隨著供臺被抬起移動,舞蹈逐步進入□。
圍觀的村民們赫然發現,白黎的動作雖然看起來有些詭異不合節拍,但隨著他的舞動,他身上各處的銀飾開始碰撞出一種激盪人心的聲響,竟漸漸形成一支獨立的調子,跟供臺下方的奏樂聲完美地融合了起來!
那些原先看到白黎上臺而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是有些不屑一顧、幸災樂禍的村民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們的目光被白黎深深吸引,為他這種前所未見的舞姿所驚歎折服。就連前行中的供臺速度都明顯放慢了下來。
而這一切站在臺上的白黎並不知情。
他的目光由始至終向著前方。
事實上在供臺前進到一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