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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爭，多數人和韓凌天的相處也是不愉快的，一向高高在上彷彿冷酷神明的男人墜落雲端，狼狽不堪，誰不喜歡看這種熱鬧?

從來雪中送炭者少。

嵇澐雙手交疊，撐著臉垂著眼，一半心思從原著稀爛的商戰線挖掘可以利用的資訊，一半心思聽著會議討論，忽然察覺坐在身邊做會議記錄的赫連酒又在偷看自己。

……怎麼像只總是喜歡偷偷探出觸角的蝸牛?

怕驚動了他的探索，嵇澐乾脆沒動，眼角餘光看見赫連酒坐得一本正經，會議桌下的膝蓋乖乖併攏在一起，腰背挺直十分規矩。要不是他知覺敏銳，恐怕還要以為自己誤會了，赫連酒明明在認真開會。

嵇澐眼裡染上幾分笑意，正要收回觀察的餘光，匯報完畢的高管清了清嗓子，輕聲詢問：&ldo;嵇總，您覺得如何?&rdo;

聲音柔和，帶著忐忑，大約是害怕嵇澐真走神了什麼都沒聽見，之後溝通不暢，又是自己的鍋。先前辦公室裡那一場風暴到現在還有餘韻流傳，他們也是不得不小心。

嵇澐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ldo;赫連秘書怎麼看?&rdo;

做老闆就是這點好，不想回答或者答不上的問題扔給下屬就好。

赫連酒猛然從會議記錄上抬頭，不動聲色地慌亂著，又下意識咬嘴唇，瞄了一眼方才下意識記錄的內容，假裝出好幾秒的慎重思考，給出的答案井井有條。

&ldo;我認為唐總言之有理，但不可不考慮陵城和韓氏有很深淵源，即使我們現在可以肯定，韓凌天那裡來不及反應，我們一定是比他們快的，但陵城的優先選擇肯定是韓氏，所以，是不是也應該考慮到失敗後的方案，不要把希望只放在這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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