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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就握在自己手裡，江團月……忍不住地心動了。

顧煥章自視甚高，玩弄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不就是因為他爸爸有錢嗎?當面打他的臉算什麼?失去根本的依靠，才是最大的懲罰。

若是從前，江團月未必會選擇報復。一來，藉助嵇澐的力量，他心有不安，二來，他本性是個軟弱的好人，很難做到睚眥必報。但現在情形又發生了變化，和嵇澐在一起之後，他增添了許多自信，居然沒懷疑過這是不是真的愛情，對於花嵇澐的錢，也越來越沒有當初的惶恐了。內心的親近感和依賴會很大程度抵消掉感情中的不安定因素。

再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江團月從前會說，反正我現在也過得很好，還是算了。現在的他卻覺得，憑什麼要算了，你傷害我的時候沒有底線，輪到我報仇，我憑什麼算了?

不過，玩歸玩鬧歸鬧，他做不到拿鈔票開玩笑，還是很認真地諮詢了幾個專業的經理人，問顧家這樣的公司還有沒有救。

經理人嚴肅地回答：&ldo;看起來是沒救了，買下來入不敷出的可能性更大。&rdo;

如今實業都不景氣，再說他們也不是沒有競品，何況電商平臺發展迅速，實業就更加萎縮。而周顧兩家的問題一樣，只是產品比較互補，沒有這方面的矛盾。非要買下來的話，蝕本是肯定的。

江團月從前在顧家公司工作，知道一點內情，經理人是職業的，知道的就更多了。他說是顧家資金鍊吃緊，各種拆借，這本來是常態，但總是很危險的。現在的情況就是稍微有點問題就是大廈傾頹，不划算的。

沉思良久，江團月也就不想著真如嵇澐所說，花兩億買個爛攤子了，轉頭僱了私家偵探，決定先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空隙可以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從前他雖然說是顧煥章最優容的朋友，但實際上對兩家都沒有什麼瞭解，為了避嫌甚至在周蓋雲面前都不抬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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