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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澐和他正好坐在直角的兩條邊上，赫連酒因為換了身衣服配合氣氛，自然伸到對方眼前的小腿和腳便成了赤裸的，瑩白如玉，面板細膩，腳趾圓潤可愛，足弓弧度恰到好處，腳背也是玉一樣的質地。嵇澐貌似心無旁騖，目光落在對方圓潤緊實的小腿弧線上。赫連酒就忍不住動了動腳趾頭，只覺得他越是心無旁騖，冰雪般冷淡自持，自己就越是情不自禁想到太多齷齪汙穢的內容，大腦已經是修不好的。

沉默中，奇異的緊張感漸漸把赫連酒包裹。他連呼吸都放輕了，小心翼翼地等待片刻，覺得嵇澐還是沒有想那麼多，這才慢慢鬆了一口氣，撿起自己的綠茶小計劃，伸長手臂去夠包金櫻桃木茶几上距離自己有段距離的果盤。保持這個屁股不動的姿勢，赫連酒就總是差一點點摸到水晶果盤邊緣，他夠了幾次都失敗，又懶得起身，就以近乎撒嬌的語氣開口：&ldo;給我一串葡萄，我夠不到。&rdo;

嵇澐不知道在想什麼，反應過來後乾脆將整個大水晶果盤都推到了他這邊。

赫連酒伸長手臂，挑最飽滿最漂亮的葡萄。他的手臂抬起來的時候線條很好看，還會把目光一路吸引到肩膀上，他的手也很漂亮，新鮮飽滿的果子色彩明亮鮮艷，那隻手便是唯一的素色，就算是赫連酒自己，都不得不讚嘆這個畫面實在是太好看。

嵇澐當然也在看他，赫連酒察覺不到他目光的攻擊性和令人不適的貪婪，是一種玉石一樣雖然沒染上溫度，可卻也不冰冷，甚至很有分寸，令人舒服的眼神。他假裝一無所覺，將一個青蘋果拿起來，看向嵇澐：&ldo;你想吃蘋果嗎?&rdo;

在虛擬世界沉迷吃東西好像不是很聰明，但一個遊戲裡的味覺感測如果做得好的話反而會成為貨真價實的美食玩法，現實世界裡過敏的食物，虛擬世界裡也可以盡情品嘗味道，而且毫無時間空間的限制，甚至可以品嘗本已失傳的味道，由不得人不心動。何況人在飛車上，不能開車，娛樂很少，除了吃東西閒聊天，還能做什麼不顯得刻意，不覺得尷尬呢?

嵇澐接了過來：&ldo;謝謝。&rdo;

赫連酒看著他心情就很好，也忘了方才被看著的時候心裡的奇異的酥癢感，問起了自己送給嵇澐的生日禮物：&ldo;你喜歡嗎?我覺得都很適合你。&rdo;

嵇澐這個人看似不近人情，可其實和他近距離接觸的話，就發現他的教養很好，堪稱溫柔，而且很認真。當他看著赫連酒的眼睛認真地說出&ldo;我很喜歡&rdo;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會生出他這只是客氣的觀感，只慶幸於他真的喜歡。

赫連酒笑意裡帶上鮮明的甜：&ldo;那就好，時間實在太倉促了，我的選擇比較有限，你能喜歡我就很高興。那條圍巾我最喜歡了，又好看又實用，還很適合你!&rdo;

他沒說香水自己留了一份自用，這說出來可就流露出了些許變態。

嵇澐很認真地接話：&ldo;其實不用這樣的，我當初執行任務不過是履行自己的職責，你不應該因此對我太好。能有人陪我去生日宴會，我已經很開心……&rdo;

他似乎也不太會在私事上拒絕一個對自己抱有善意的人，赫連酒敏銳地察覺對方在這方面的不自信，真是心都在痛得顫抖，聲音不由放得很柔軟，像是哄一隻在漫長的流浪生涯裡已經長大，已經變得強大的貓科動物。畢竟它行動之間還是可以看見流浪生涯給予的種種變化。

比如說自己不值得太多好意，比如說旁人一點給予，似乎就很珍貴，得記在心上。

赫連酒甚至開始理解，為什麼原本的劇情線裡，他會對魏芊芊死心塌地。因為他獲得感情和認可的其他方面都被堵死，魏芊芊是他的感情需求唯一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