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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不好吧。本首領繼位之初,正是用人之時,獅囚將軍若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儘可以提出。”方依然很平靜。
“不滿?在下不敢。”獅囚冷笑一聲,“像前任首領與您如此之親,兄弟相稱,尚且不免於一個流放。何況在下這種無足輕重的人呢?”
方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嘆了口氣:“與傑克的事,我很抱歉,那也並非我的本意。你要知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坐視夢黨在傑克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向滅亡,在座諸君的夢想也與之俱逝,那比殺了我還難受。公私分明。我與傑克的私人情誼是很好,但是面對夢黨大業,我也絕不能因私廢公。”
烈風不安地示意獅囚別再說下去了。如果真的觸怒了方,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從方發動兵變流放傑克開始,烈風就意識到了這個人的可怕。他冷酷而絕情,什麼公私信義,那隻不過是他的藉口,他真正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天下。烈風不知道這樣的人到底是可敬還是可憎,他只知道,以這樣的心理和手段,只要專注地做一件事,是很難失敗的。
但是,烈風也知道,獅囚是不會停下的。這兩個男人的執著,遲早要正面交鋒的,只因一個是熱情如火,一個是冷傲如冰。只因獅囚那太深刻的宿命,以及他家族那種滲在骨子裡的傲氣。
獅囚看著方,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有所為有所不為?那麼首領是否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
“倒要請獅囚將軍指教。”方依然平靜,但帳篷裡的氣氛已是劍拔弩張了。狂彪、布魯克不滿地看著獅囚,康伯、康星、羅藝三名近衛,則已經把手按在武器上了。
但獅囚明知自己處在絕對的劣勢,仍依舊如他的那柄雙刃短劍一樣,寧折不彎。他大聲說:“為夢想拋頭顱灑熱血,是可為,背信棄義爭權奪利,是不可為。身負責任兼濟天下,是可為,為足一己之慾殘害手足兄弟,是不可為。行事磊落光明正大,是可為,蠅營狗苟,掩飾居心,是不可為!”
帳篷裡一時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到,康伯有心大喝一聲“放肆”,卻竟為獅囚的凜然所懾,叫不出來。
最後,還是獅囚說話了,這次卻又緩慢又低沉:“首領打算什麼時候流放我?”
方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願意,那就現在吧。”
獅囚轉身走出帳篷。此時夕陽已經西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在寂寞的景象中,更多一份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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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狂彪引三百人埋伏在夢黨大部隊後方,一舉痛擊了追來的王國軍,獲得方當政以來的第一個大勝仗。這樣就甩掉了尾隨在夢黨身後的追兵,方對此自然是大大地褒獎。當夜,大營中召開了慶功會。
酒酣之時,烈風卻沒有與人舉杯痛飲。他獨自想著:“到底是誰對了呢?傑克,還是方?自己這樣方手下不受重用地苟延殘喘,又是不是對的呢?是不是該像獅囚一樣,一走了之?”
“狂彪將軍得此大勝,真是我軍之福啊!為天降此戰神於我黨,乾杯!”在另一桌上,康伯舉杯高呼。
狂彪靦腆地一笑:“是首領洪福佑護,為天降此英傑於我黨,乾杯!”
“為狂彪將軍乾杯!為方首領乾杯!”桌上的人齊聲歡呼道。
烈風不屑地嗤之以鼻:“這樣的將軍,這樣的首領;這樣的黨,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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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烈風回到住處,獨自開啟《山圍故國志》翻看。這是他在軍旅生涯中,所帶的為數不多的書籍之一,無聊時就看看。
昏暗的油燈下,一行字倏然跳入烈風的眼睛。
“夏威夷,物產豐盈,氣候溼潤,冬暖夏涼,為度假之聖地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