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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木關,兩人在江北岸下了船,改走陸路。
龍玉鳳道:“若這麼明打明去問,只怕問不出什麼來,不如我們喬裝改扮,這樣容易查出真像。”
楚天英愛的就是新奇,連聲叫好,龍玉鳳改換了男裝,再把雪玉般的一張臉染得黃了,自信若不知根底,鹽幫上下絕認她不出,而楚天英頑皮,去弄了一把白鬍子來,扮成一個老頭子,把包袱縛在背上,裝成個駝背,驚神弓則用一個爛琴盒裝了,一步三哈腰,滑稽透頂,龍玉鳳若非心情沉重,實在要笑得肚子疼。
兩人行了一日,離青木關已然不遠,這夜在一個小鎮上歇了,睡到半夜,楚天英耳中隱隱聽到哭泣之聲,他天生好管閒事,立時睡不住了,爬起來,問店小二,店小二長嘆一聲,說道:“說來也是悽慘,兩個月前,鹽幫的人想造反,卻給官府事先偵知了,調集大軍清剿,殺了個血流成河,死的人多了,官家不耐煩埋,便把屍體拖到鎮外的鱷魚湖裡,拿來喂鱷魚,這哭的便是鹽幫死去的人的親屬,親人死了,連屍骨也撈不回來一塊,心中苦楚,白天又怕官家捉拿,只趁夜裡到湖邊哭奠。”
楚天英聽了驚心動魄,這時龍玉鳳也起來了,兩人同一心思,問了路徑,一齊出店來,趕到鎮後鱷魚湖邊,遠遠的便見火光一片,哭聲不絕,越近,哭聲便越悽側,兩人到湖邊一個小山上,放眼望去,只見環湖裡餘,擠滿了燒紙哭奠的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火光明滅中,個個悽然欲絕,若是一兩個人這麼痛哭,只會讓人覺得心中悽慘,而這麼我人一起哭,便不免讓人看了心中發寒,尤其想到可能牽涉到楚天雄,兩人更覺一陣陣發虛。
不是楚天英兩個對楚天雄的信任有了動搖,兩人始終不信會是楚天雄害了這些人,但心中的悽然油然而生,卻是抑制不住。
龍玉鳳腳跟發軟,不敢再看,楚天英本有心下去打探一番,卻怕看那種悽慘的場面,只得打消念頭。他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見人家的傷心事,幾張淚臉一哭,他鐵打的骨頭立即就軟得象麵筋,而且他更怕這些人當著他面罵起他大哥來,那時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轉身回鎮,走到半途,遠遠的忽聽得一個女子的尖叫聲:“救命,救命啊。”
叫聲自左首山腳下傳來,楚天英叫聲:“快去。”當先奔去。龍玉鳳自服了九葉靈芝後,自覺神清氣爽,刀法上還不覺得怎麼樣,輕身功夫卻是大有長進,只不過與楚天英那如鬼似魅的身法比起來,仍是差得太遠,楚天英的聲音還在耳邊,人已走得無影無蹤。
楚天英心切救人,兩個晃身便到了山腳下,但見傍山一座宅子,大門洞開,裡面黑黝黝的,無有半點燈光,但他內功有成,視黑夜有若白晝,院中情況盡收眼底,但見院角伏了一人,也不知是死是活,廊下花窗打塌了一角,便在這時,屋中深處,又傳來一聲微弱的救命聲,正是先前那女子的聲音,顯然正受殘害。
楚天英心切救人,再則他也從不知一個怕字是怎麼寫的,更無半分遲疑,循聲急進,過客廳,從側門穿進,連過數間屋子,卻並不見那女子,這屋子構築古怪,屋屋相連,每間屋子都是四扇門,推任何一扇門,進去的都是同樣的一間屋子,同樣大小,同樣四扇門,楚天英性子急,身法又快,一路不停,瞬時間連過了百十間屋子,那些屋子卻仿似無窮無盡。他焦燥起來,加速飛奔,又不知過了幾百間屋子,卻仍不見出路。
“這屋子有鬼。”他霍地立定,張目四顧。
“惡鬼臨門,無常索命。”驀地裡陰笑聲起,左首門後現出一個鬼怪。這鬼怪做無常鬼的打扮,頭上一頂尖帽子,拖著尺長的舌頭,手中執了一根哭喪棒。
楚天英一怔,霍地裡仰天長笑,直笑得按著肚子彎下腰去,他九幽門萬事不離鬼,可說是裝神弄鬼的祖宗,而這人竟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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