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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悠回到家,不出意外,被吳弘杉叫過去,嚴厲斥責了一通。
吳悠當然覺得很委屈,她為李曄辯解道:“曄哥哥已經成就練氣,現在是宗室俊彥了,父親為何還不准我跟曄哥哥來往?”
吳弘杉沉著臉道:“若是以前李曄沒有修為,那也就罷了,畢竟只是個小人物,也沒多大危害。但是如今不同,他有了修為便有了惹禍的能力,他這回惹惱了邢國公,還把李曜扣在府上那邢國公是什麼人?出了名的橫行霸道、瑕疵必報!別說為父,就連朝堂上袞袞諸公,也沒幾個惹得起!”
吳悠鼻子紅紅的:“父親主事宗正寺,處事卻如此不公,還畏懼權貴,太讓我失望了!”說著,就要哭出聲來,一轉身就向外跑去,“我去找母親評理!”
“站住!回來!”吳弘杉一拍案桌站起身,眼見吳悠泫然欲泣的模樣,又忍不住心頭一軟,他嘆了口氣,彷彿一瞬間就變得疲憊不堪,聲音也緩和了下來,“罷了,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是該讓你知道。”
吳悠不情不願的回到屋中,仍舊是忿忿不平的看著吳弘杉,等他說話。
吳弘杉苦澀道:“昔年安王在時,為父與他也是莫逆之交——雖然為父如今的做派,當不起這四個字,但當時的確如此。為父敬佩安王,也想照拂李曄,若只是單單一個邢國公,為父還不至於怕了他。”
“但你可知道,安王戰死淮南後,他那些昔日的親信部屬,死的死傷的傷,幾乎就沒一個落著好,就連不是安王親信的門生故吏,這些年也貶的貶,辭官的辭官,再沒有一個身在高位要職了”
吳悠怔了怔,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吳弘杉嘆息道:“這些年朝政其實很動盪,只是你還小,未在局中,所以不知道罷了為父的意思,你可聽明白了?”
吳悠抿著嘴唇,半響才嗯了一聲。
吳弘杉擺了擺手,“去吧。”
吳悠哦了一聲,轉身走到門口,忽又回身問道:“那曄哥哥的王爵呢?”
吳弘杉默然片刻:“如果他能讓邢國公不加阻攔,那他的王爵,宗正寺不日就會給他”
第二十九章 襲爵
整座安王府張燈結綵,二十餘畝地上,盡皆喜慶裝飾,窗貼花紙,簷掛綢帶,氣勢不弱於婚姻嫁娶。甲士往來巡邏,無不仰首挺胸,僕役穿梭行走,俱都滿面春風,丫鬟端茶倒水,皆是嬉笑歡語。
正院裡已經聚滿了人,王府的屬官各司其職,一部分與宗正寺的官員佈置高臺、儀仗,大部分則負責招呼前來觀禮的王公貴族,因為天氣轉暖陽光漸炙的緣故,院中兩邊都搭了帷帳,帷帳裡設座,僕役丫鬟們,不停往帷帳裡派送茶水點心。
“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戎裝佩刀的上官傾城走進院門,看到院中人聲鼎沸的景象,雪白的臉上爬上一絲錯愕。
“看稀奇唄。”普王李儼剛好進門,聽到上官傾城的話,便笑著回了一句,“長安城的王公貴族、達官顯貴,現在誰不想看看,一夜之間從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成為宗室俊彥的安王世子,到底有了怎樣的變化哦,從今天開始,便不必再叫世子了,該叫安王殿下。”
說著,李儼哈哈大笑的走進正院。
“普王殿下怎麼看起來比我們還要開心?”上官傾城身旁,一名甲士不解的問。
“普王殿下是個妙人。”
沒過多久,鼓瑟齊鳴,典禮開始。
不同於月初,宗正寺來給李曄加冠時,只是隨便派遣了一名官員前來,這回來主持典禮的,是吳弘杉本人。
“快看,李曄那廝出來了。”西邊的帷帳裡,吳王世子第一個站了起來,向北面的大廳門口望去。
“那是安王殿下。世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