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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對門的義莊也不能再留,不能讓人看笑話,張管事。”
張進忙道:“小人在。”
張書綸語氣又緩和下來,道:“你去和徐家的人談,告訴他們,那義莊,我們張家買下來了,讓他們開個價錢,只要他們肯賣,銀錢的事都好說,賤役人家嘛,不怕他們不見錢眼開。還有,等這件事解決掉,就拿著我的拜帖去蘇縣令那裡一趟。”
“去見蘇縣令?”張太公頓時大怒,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書綸語氣平淡地道:“沒什麼意思,我聽聞徐家已經除了賤籍,也打聽到徐家的小子想要考取功名,蘇縣令畢竟是錢塘父母,張家和蘇縣令鬧得太僵,只會便宜了姓徐的,倒不如儘量和那蘇縣令和解,省得有人有機可趁,沒有功名的人家,就算掛著忠良之後的招牌也長久不了,可是有了功名,就全然不同了。”
張書綸吃了一口茶,隨即道:“蘇縣令得罪了我們張家,心裡定會惴惴不安,聽說那蘇縣令在縣學的事還希望張家能出頭認捐?準備好銀子吧,張家正好藉機把這關係緩和過來。”他站起來,道:“兒子乏了,父親大人安坐,告辭。”
說罷,張書綸負手離開。
第二十九章:良心很值錢
徐家今天很熱鬧,徐昌身份最高,坐在首位上翹著二郎腿,徐謙坐在下首的位置喜笑顏開。
而鄧健則是抱手站著,跨刀橫在腰間很是醒目。
隔著這廳子,便是藏在廂房裡的趙小姐了。
四人各有各的表情,目光或**或是隔著簾子打量著來客。
張家的管事張進這一次是硬著頭皮來的,他沒有和徐家打過交道,不過徐家父子在張府已經臭不可聞,張進自幼就進了張家,與張家的幾個主人同仇敵愾,所以此時不禁好奇地打量徐昌和徐謙,徐昌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深不可測的幽深,而徐謙則是漫不經心,同樣在打量他。
事先都是商量好了的,徐昌故作神秘,表現出徐家深不可測的實力,鄧健擺酷,以武力來給予對方震懾,而徐謙才是這次談話的重心,專門和張進討價還價。
張進咂咂嘴,隨即乾笑一聲,他下巴微微抬起,道:“此前張家和徐家有些誤會,如今已經澄清,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我家少爺已經有了吩咐,說是徐家既然是行善,張家也沒有趕人的道理,不過既是行善,在張家對門和在其他地方設義莊都沒有分別,所以少爺的意思是你們這義莊開個價,咱們張家買下來,到時你們去別處行善即是。少爺還說,從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大家多多包涵,都是鄉里鄉親,又沒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
徐昌低頭吃茶,繼續神秘莫測。
鄧健冷哼一聲,抱手把頭往房梁處一翹。
廂房裡的趙小姐無言以對,此前聽這三人議論如何坑人,現在再看他們的演出,還真是越來越熟練。
徐謙笑了,道:“想不到張公子竟然長進了?從前他不是叫囂著要收拾我們的嗎?”
張進大汗,連忙解釋道:“那是小公子,鄙人是奉大公子的意思來和諸位洽談的。”他繼續道:“不如這樣,鄙人來開個價錢吧,我算了算,你們籌辦那義莊從購買房產到其他所需大致是四十多兩銀子,張家也不會讓你們吃虧,寧願拿出一百五十兩銀子來,如何?”
徐謙不吭聲了。
負責商談的不吭聲,其他人不是裝酷就是故作神秘,這談話便僵持了下來。
張進善於察言觀色,乾笑道:“這價錢已是極好的了,便是城牆內的房產,也未必能值這個價錢……”
徐謙淡淡道:“值不值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那裡的一磚一木都是徐家散盡了家財買來的,每一塊石頭縫裡都有我們徐家的善心,一百多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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