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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人,你會不知?便是無人招惹他;他也要剝人三層皮,現在讓他找到了由頭,你還有命嗎?”
徐謙悲憤地道:“這個死太監!”
父子倆雖然平時打打鬧鬧,分歧嚴重,不過在對王公公的觀感上倒是一致,徐昌居然也點頭道:“沒卵子的閹貨。”
罵歸罵,徐謙現在頭大了,他賣藥方不過是想賺錢而已,從沒有想過惹出什麼事,也難怪今天老爺子像吃了槍藥一樣緊咬著他不放。
在徐昌眼裡,這一年來,他這兒子是性情大變,可是徐謙心裡自知,其實他不是性情變了,而是原先的徐謙換成了現在的徐謙。在前世的時候,他是個博物館的保管員,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天上的哪路神佛,一覺醒來便穿越在了這個徐謙的身上,這也是為什麼在徐昌眼裡自家孩子性情大變的原因。
徐謙到了這裡後,開始時也是滿肚子的豪情壯志,心裡總是琢磨男兒大丈夫既是來了這個時代,自然不免要創些功業,結果融入進來之後頓時便傻了眼。
他是胥吏的兒子,大明律有規定胥吏子孫三代不得考取功名,偏偏從前那個徐謙是個書呆子,有個讀書的愛好也算是出奇了,這世上有人沉迷女色,有人喜歡賭博,有人喜歡銀子,徐謙還真沒見過有人嗜書如命的,偏偏他以前的那個身份就是這麼個愣子,這傢伙不但喜歡讀書,據說學問還不錯,四書五經、經史典籍居然都是倒背如流。
於是徐謙悲催了,他雖然繼承了原先那個徐謙的滿腹經綸,卻全是無用之物,他的身份考取不了功名,用來也沒什麼意思。既然做不得官,徐謙便想自己索性發財也好,大明朝的商賈地位雖然卑微,可是有了錢照樣三妻四妾、嬌妻如雲,於是他便打起了賣藥方子的主意,畢竟這一行成本低,收益不小。
徐謙前世在博物館的時候曾奉命修復一本清代關於疑難雜症的偏方孤本,裡頭的內容他記得清楚,所以他每天做的事就是拼命回憶,再把那些偏方寫出來,打包賣出去。
…………
啪……
在徐謙愣神的功夫,卻沒有料到老爺子無聲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背後,直接給徐謙來了個暴慄,徐謙吃痛,怒了:“爹,你偷襲!”
“偷襲?”徐昌冷笑,一把將身材幼小的徐謙提起來,惡狠狠地道:“你做下了這麼大的事難道還不該打?真是孽障,我徐昌安份了一輩子,想不到生出你這樣的東西。”
徐謙忙道:“現在怎麼辦?”
徐謙耍了個小心眼,現在沒法逃了,要嘛就是挨一頓暴打,要嘛就是轉移開話題,至少可以分一分老爺子的神。
徐昌果然中計,長嘆口氣,畢竟是嫡親的血脈,打了也是無用,還是想想怎麼解決的好,他眼睛微微眯起來,道:“縣尊那邊催著要拿人,也是不願惹麻煩,好儘快給那王公公一個交代。所以無論如何也得先拿個人去給縣尊交代,這件事要儘快去做,你這孽障……”
他說到一半,動身又要打,誰知徐謙已經趁著他說話的時候溜到了一丈開外,徐昌只得搖頭,隨即惡狠狠地瞪了徐謙一眼,道:“你在家中老實待著,爹還要去衙門一趟,這件事,我自會想辦法,可是近幾日你不能再生事,知道嗎?這一關能不能過去,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老爺子難得地嘆了口氣,顯然覺得事情很棘手。
說罷,徐昌提了戒尺要走,徐謙鬆了口氣,這一頓打總算是免了,連忙朝徐昌搖手:“爹爹再見,爹爹走好不送。”
徐昌冷哼一聲,便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居然又折返回來,掏出了鎖要把這屋堂的門鎖上,徐謙當然知道徐昌要做什麼,連忙大叫:“爹……你鎖門做什麼?我說了不出去就不會出去。”
“我能信得過你嗎?你老實待著就是!”徐昌已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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