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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舟回去了。青瑾暗暗同情他,在前艙一邊調薑茶給裴溫,一邊低聲道,“那人能多挺一會兒多好,小郎君膩了就會換個下人打——千萬別讓小郎君又造了殺生業。”
青葵唸了一聲佛,卻不附和青瑾,只是說:“……我倒覺得,小郎君倒不像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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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盡出稀奇事。裴母聽說兒子冬日遊湖,心疼地趕過來關懷他好久。過了晚膳,裴溫慣例趕侍女都出去,卻偏偏讓白日那雜役留下。
旁人不懂為何,楚松落卻是一清二楚。
裴溫一手好鞭法,好抽人,暴虐之至。只是他指導,比起抽人,裴溫更喜歡的是……
被他拿鞭子溫柔而殘忍地挑撥的痛與快樂。
想來這些年無人體貼關心他的愛好,定然是很辛苦的。
楚松落微不可見地一笑,等人退出了屋子,不等裴溫命令,就不再跪著,欺身上前將他推在床上。裴溫雙手擋在身前要推他,卻沒想到他根本沒打算俯身下來,只是用腿別開他的雙腿,膝蓋故意輕輕摩挲著,充滿暗示意味地打量著裴溫。
裴溫眼裡噴火一般,剛要怒喝,就被楚松落“噓”地比個食指擋在他唇上。
手指上有繭,淨是男人獨特的面板的味道。還有那觸感,都讓裴溫驟然一怔。
楚松落彷彿脅迫一般微微加重膝蓋的力道,換得裴溫一聲悶哼。他意味不明地微笑,“婢女們都在隔壁,小郎君可切莫出大聲,若要人知道小郎君那——”
裴溫狠狠地瞪他一眼,“你!”
楚松落一點也不惱他打斷自己,取其掛在床邊的鞭子,先是精細打量了一下,才慢條斯理地低聲問他:“小郎君鞭法倒精進許多,不知可能滿足自己的樂趣麼?”
第35章 抖挨死與抖挨姆
裴家待下人已經算是寬厚,冬日的衣服也不嫌寒冷。楚松落穿著好了一身雜役衣裳,裴溫似是仍然睡著,他便輕聲掩上門出去了。青瑾早就等在外頭,遞給他一個顏色近似灰棕色的漁夫尊,小聲道,“切勿壞了這尊……”她瞧了一瞧,見丫鬟雜役都在匆匆忙忙做著晨間的灑掃準備,才低不可聞地補充一句,“莫要取那些黃色的,色粉近白卻不是白的,才能取用。”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最後才迅速地抬頭看了一眼楚松落,不等他回答就紅著臉繞開他,快步走了。
楚松落朝著她的背影道:“多謝。”然後捧著瓶向梅園而去。
他一路撿窄徑而去,行動之間儼然早已將裴家的院落把握得一清二楚。昨夜的落雪還只堆積在草木之上,石徑上卻都是溼漉漉的黑色。黑色渾濁,冬夜漫長,故而早晨起來才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寂寥疏闊之感。
——楚松落下意識地不喜歡這種被環境影響而生出某種非自己本意的感情的狀況。
漁夫尊光滑的釉面上傳來的溫度較於人類來說自然是低的,但楚松落卻覺得這樣的冰冷反而更有著落之感。
進了梅園裡,花農便迎了上來,見楚松落這個打扮,竟然不禁要落淚下來,“公子何必受此大辱,老臣不安啊——”
楚松落不答此言,只是見花農脫了斗篷愈披給他,微微搖搖頭示意他並不冷,低聲道:“僕非公子,不過是一介雜役而已。”
花農便懂他謹慎,恐暴露身份,於是佝僂著身軀,便如同一個普通的花農一般,引他嚮往年青瑾摘早梅的那片樹林去。
楚松落一邊踩著因融雪而有些溼潤的泥土,忽而問道,“先生侍弄花草已十二年,還能記得宣室的樣子麼。”
花農的身影停滯了一瞬。
花農如今叫什麼,楚松落是不知道的;只知道陸機陸士橫是舊朝重臣,楚松落若要復朝稱帝,他必然是不可少的一環。他當年幽禁於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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