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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時間跟人打架啊,上課睡覺都來不及呢。”金易白他一眼,到底還是開啟鏡子看了看,果然見鼻樑上一小塊淤青,很淡,像是很久以前被人揍了一拳的樣子,若有若無的青褐色沿著顴骨呈放射狀暈出兩條更淡的痕跡,依稀還有些細小的斑點。遲疑道:“會不會是暑假出去旅遊的時候曬傷了?以前怎麼沒注意?”
“因為以前根本就沒有。”古晨的眉頭皺了起來,心中浮上淡淡的不安,但又告訴自己這不可能,明明每次都採取措施了不可能這麼快就……
“算了又不是靠臉吃飯的。”金易合上鏡子,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古晨還想和他訴說點離愁別緒什麼的,結果剛出機場他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就這麼睡著了。
路上休息了一個來小時,精力續上了點兒,到軍港的時候金易被古晨叫醒,覺得腦子清明瞭許多,也許是海邊空氣比較好的原因,也不像平時那樣氣短胸悶了,自己拎著行李下車,一落地就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撲了滿懷:“小哥!你也來探親了嗎?早知道跟你一路啦!”
嚴一靈一身淺藍色休閒裝,頭上頂著個漂亮的太陽帽,身後站著表情倨傲的嚴一傑,手裡提著妹妹的旅行箱。
“小靈子你也來了啊。”金易對這個妹妹還是很喜歡的,這姑娘自打高中畢業舞會上一鳴驚人之後,就成了貴族圈少年“非主流叛逆派”的偶像人物了,多少染著綠頭髮把耳朵打成蜂窩煤的騷年騷女都將她奉為非主流教母,還把她的照片廣泛地印在各種周邊產品,比如卡套、掛件、手辦等物件上。
入秋後她進入了阿斯頓大學通訊學院,成了金易隔系的師妹,雖然倆人幾乎不在一個院裡上課,金易還是每天都能聽到關於她的各種小道訊息——他們宿舍有個嚴一靈的死忠粉,每天供著她的照片求全科不掛,沒事還拉著金易燒香,和他一起念什麼“信教母得永生”之類的胡話。
雖然這樣震撼的結果比較出乎意外,但被大眾如此膜拜還是充分滿足了十七歲少女的虛榮心,因此她對金易這個不靠譜的哥哥也是越發的敬愛了。
“小哥你是來看老公的嗎?”嚴一靈親熱地挽著金易的胳膊,“二哥和你老公是戰友噢,不過他說他下午要忙,不如你們帶我一起參觀軍港好不好。”
“行啊。”金易一口答應,想起古晨還在身後,回頭詢問地道:“行嗎?”
古晨冷冷的目光刺向他們挽著的胳膊,在金易識相地鬆開了以後才皺眉道:“當然可以。”
“呀,我該怎麼叫你呢?”嚴一靈笑眯眯看著小哥的腹黑忠犬攻,“叫三嫂還是三姐夫……”
“叫我古晨就可以了。”古晨一頭黑線地打斷了她,“金易不太舒服,我帶他回宿舍休息一下,一個小時後樓下見,我帶你們出去轉轉。”說完便拖著金易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理嚴一靈身後的嚴一傑。
嚴一傑冷峻的目光隨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直到妹妹不高興地捅了捅他的腰:“二哥,你幹嘛每次看見小哥都是一副要炸毛的表情啊?明明他人不錯的啊。”
嚴一傑冷冷看了一眼妹妹,道:“你忘了媽媽是怎麼死的了嗎?”
嚴一靈嘴角的笑意暗淡下去,嘟囔道:“媽媽的抑鬱症又不關他的事。”
“沒有他爸爸我們的媽媽又怎麼會鬱鬱而終?”嚴一傑低聲但憤怒地道,“一靈你還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當初爸爸為了那個金悟真確實起過離婚的念頭,媽媽她本來多少年就和爸爸不和,這件事是把她送進療養院的最後一根稻草!”
嚴一靈大大的眼睛眼神略有些空洞,良久嘆了口氣,道:“二哥,大人的事我不清楚,也許金悟真做的不對,但真要說起來爸爸的錯誤不是更大?小哥他這麼多年不是比我們還可憐麼?”
“你們女人的同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