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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陳家二老都到齊了。陳父似乎氣的不輕,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哼著氣,陳母也少見的嚴肅,靠在窗邊不吭聲。見他來了,陳父只招招手,道:“過來。”
陸知書說:“我知道您很生氣,如果想揍我的話,可否先等我給小澤喂好飯?醫生說他營養不良。”
陳父十分不爽他這態度,眼睛瞪起,眼看著就要再次發怒,陳媽忙過來阻止了他,勸道:“他說的沒錯,你要發火也先等咱兒子吃完飯。”
畢竟兒子的身體更重要些。
陳父再生氣,這點理智還是有的,只好繼續呼哧呼哧噴氣。
床上的陳澤依然一臉木訥,沒什麼表情。陸知書進來了,他也沒抬眼看過他一眼,就那麼躺在床上,平靜地望著天花板。
陸知書將他抱起來坐好,他也沒抗拒,任由他動作。飯菜喂到嘴邊,他卻不肯張開嘴,平靜而固執地拒絕著。
陸知書說:“張開嘴,吃點東西。”
陳澤道:“滾。”
陸知書說:“張開嘴。”
陳澤平靜地看著他:“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我讓你滾。滾!滾!!!!!!”最後一個字,已是壓抑到了極致,竟就這麼粗暴地,直接將所有的飯菜全部揮到地上,摔了一地,嘶吼的聲音已近沙啞。
“陸知書,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
做好的飯菜一口沒動,全部被摔開,一地的狼藉。病房裡混合著消毒水與飯菜的氣味,難聞異常。陸知書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沒發怒,彎下腰不動聲色地開始收拾。
剛步入夏季,氣溫並不高,可是身上卻又披滿了汗水,溼嗒嗒的襯衣黏在後背上,濃重的不潔感。
頭頂上陳澤的情緒已然失控,不論怒罵還是斥責,皆得不到回應。逼急了,也不顧手上還扎著吊針,就拽起吊瓶朝他砸去。在來醫院之前,陸知書已經受傷,額上的傷口還沒包紮,現在被吊瓶砸中,傷口再次裂開。
他頓了頓,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來。
一條血線緩緩自眉心向下蜿蜒,將那張平靜的臉劈成兩半。
陳澤瞧見,微微一怔,不知為何,心裡壓著的那股子無名火更加旺盛,想發怒,想笑,又想哭,卻又不知如何發洩。在某些方面,他比常人要笨拙許多,從小,父親就教育他,男兒有淚不輕彈,有什麼不開心也勿要輕易表露出來,別人看你軟弱,就越會欺負你。你表現的堅強,他人才不敢動你。
這樣的教育方式導致他過的一直很壓抑,不輕易坦露情緒的性格,久而久之,就忘了怎麼發洩。
所以現在,他心裡壓著一股強烈的怨恨,卻又沒法表達,整個人都要瀕臨崩潰。
陸知書沈默了片刻,說:“你不要生氣,不想吃就不吃了。”
“你滾!你滾開老子就不生氣了!!你快滾!”
一旁的陳母強行摁住快要炸毛的陳父,低聲對老頭子交代:“給他們自己處理,我們先出去。”
陳父不忍心看自家兒子那麼傷心的樣子,瞪著眼睛惡狠狠道:“走什麼走?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想怎麼欺負我陳穆林的兒子!”
陳母道:“他不會的,你放心。你留在這裡只會添亂罷了。”說罷,強行連拖帶拉,將人帶走,關門時回頭,交代了陸知書一句,“好好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陸知書沒說什麼,喚人來將病房收拾好,重新給他紮了吊針。陳澤自然不肯配合,瘋狂的掙扎,護士摁不住他,反覆扎錯,很快手背就被戳了十幾個血洞,直到最後,護士也無力了,說:“先生,您不配合的話,我沒有辦法給您打針。”
陳澤吼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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