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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曹書記已為我們向市農行借款1000萬擔保,這還有啥子困難?算出來沒有?
(臺下有人說:算出來了,如果不包括市農行的1000萬,那麼50多萬人,平均每人攤不到4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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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算得好!40元錢?我們辦這麼大一個公司,每個人才出40元錢,辦得到不?嗯?
(臺下部份人回答:不成問題,另有部份回答:城區呢,可能問題不大,可鄉、鎮農村……)
誰說的,誰說‘鄉、鎮農村’怎麼的,說嘛,沒關係,我這人是最講究民主的,勇敢點,啊,有啥子就在這裡說嘛,你——你是農辦的負責人,是不是?你站起來談一談,把話說完嘛。
臺下,縣農辦主任但皮滕慢慢站起來,滿臉通紅地、結結巴巴地講到:
“我——我其實也是聽幾個鄉、鎮的書記說的,我——我也認為沒啥子問題。”
說的啥子,你就說吧,反正我們都召開的是討論會,允許大家各抒己見,說嘛。
“那天,我們去玉池鄉調查旱情,聽鄉黨委袁書記在發牢騷,說啥子他們鄉去年根據縣上安排‘普九’,由於上面資金沒拔下去,而上面又要求他們必須完成任務——修教學大樓,他們沒辦法只好讓群眾人平集資100元。除少數幾家人是主動上繳了集資款外,其餘的都沒交齊。去年年底,他們還派鄉幹部去這些沒有交清錢的農戶家牽豬趕牛呢,好不容易,才集收繳了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二至今還沒有收繳上來。當時——當時我跟他講了縣委去年的《報告》精神,袁書記當時就跳起來,叫喊說啥子‘媽喲,這次恐怕抓起來吊起打,恐怕也打不出錢來了’,同時還說啥子他們實在是沒辦法了,農民交不上來錢,他們想盡了一切辦法,還是收不到錢,同時建議縣上幹部乾脆派公、檢、法的幹警持槍跑去協助,否則——否則,袁書記說,要不,乾脆上頭摘了我的帽兒……”
不能這樣嘛,革命幹部,怎麼能遇到困難就後退呢?如果是要甩擔子,那就更不對了,是不是?群眾不交清錢,那是群眾思想不通,這時候我們的幹部該做啥子?‘群眾路線’是我們的三大發寶嘛,我們怎麼忘記了呢?思想工作,一切問題都在於思想工作!做得好,我們就能成功;做不好,群眾就不理解;群眾不理解,我們就要做思想工作,你們說是不是呀?
(臺下眾公僕曰:是的、是的……)
最後,我縣財政認繳的2000萬元的資金缺口問題,在籌備領導小組充分討論後,一致決定:以制發股票的形式,向全縣50多萬人募集資金。今後,全縣凡持有公司股票的人,均可參與公司的利潤分配。該股票,可流通轉讓,不限縣內或縣外。
一九九四年二月二十五日
徐家坳
時間已經過了上午十點,聽見院子西邊的房屋後邊有汽車鳴喇叭的聲音,於根遠急忙跑出了院子,來到外面的公路上。他以為程光清他們來了,然而,卻是一輛拖磚的卡車。
於根遠好不失望。
但是,一想到離開這裡已經有二十多年的程光清,馬上又要回到這徐家凹來,於根遠便倍感興奮。
“至少得呆上一年半載吧!”
他想到。這樣,我們又能一起愉快地生活一段時光了。
於根遠出生在黑山村八組一個祖上十八代皆為農民的家庭。他父、母就他一根獨苗苗,從小視為寶貝。二十多年前,程光清當時是本鄉的廣播員。是程光清這位好人振救了他的一生,改善了他祖宗十八代皆為農民的命運。那年,他剛初中畢業,由於家庭經濟的貧困和家中沒有多餘的勞動力,他只好放棄了讀高中的希望。然而,他在初中裡成績是優異的,常常在班上是名列前茅。但是,他最終還是得回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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