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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景真的太有趣了。”
“是嗎。”張泰清從牙縫裡擠出笑,“還是讓我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有趣吧。”他站起身坐到不遠的椅子上,“你那段精彩的床戲是我拍的,也是我讓陳正濤去挑起吳瑾和陳紀風的爭鬥。從我買下你的初夜那天起,你就是我精心挑選的一粒棋子。”
“為什麼要對付吳瑾,他和你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份聰明。”抬手托腮笑著,“只是誰告訴你,他和我沒有交集?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把他幹掉,我要讓他切身體會到五年前,我所承受的痛苦。”看著他的目光森寒如利刃,夾雜著濃烈的仇恨,揮舞著向汪凱傑砍過來,“不止如此,我還要讓他帶著這份痛苦,下地獄。哦對了,差點忘了,”張泰清重又站起身,蹲在汪凱傑跟前,“我也是剛知道的,吳瑾心臟病發住進了慈心醫院,大概撐不了多久了。”
被毒癮折磨得疲憊不堪的身體硬是逼迫著再次繃緊,枯瘦的雙手即便根本使不出力氣也仍然奮力地向前抓去,本已溢滿風暴的眼睛此刻卻靜謐黑暗,彷彿永無止境的漩渦深不見底。
張泰清毫不費力地握住汪凱傑的手腕一把推開,臉上的憤恨少有的不做任何掩飾。
“老闆!”一個馬仔突然闖進來,慌亂、恐懼得語無倫次,“警察……警察!”
“什麼!”張泰清一驚,騰地跳起來衝到窗邊,隔著紗簾隱約可以看到稍遠的矮樹叢裡晃動的人影。“怎麼回事!”轉頭對著嚇傻的手下大吼,“慌什麼!你們兩個帶著他跟我上船,其它人掩護!”
“是、是是!”
屋外,鄭志薰帶領著警方一點點縮小著包圍圈,交火的聲音此起彼伏。以利益為前提的結盟果然沒有任何的忠誠可言,那些馬仔跑的跑死的死降的降,別說汪凱傑就連他這個老闆也沒人再去理會。張泰清逃進了碼頭邊一個小屋裡,求生的本能會讓他如困獸般瘋狂地做最後一搏,只是這一搏通常是毀滅性的。
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鄭志薰像是卸下了重擔一樣長長地出了口氣。死活非要跟著來的嚴峻琦和陳紀風,此時才被允許離開保護圈,迫不及待地衝了過來。然而當幾人找到在混亂中被丟棄的汪凱傑時全都呆住了。
雖然急救醫生檢查後確定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遭受的非人凌虐以及胳膊上醒目的針孔,還是讓陳紀風恨得咬碎嘴裡的牙。
“鄭警官。”一名警員和鄭志薰耳語了幾句後,嚴峻琦注意到了他微變的臉色。
“怎麼了?”
鄭志薰轉頭看看從救護車上跳下來的嚴峻琦,又瞅瞅車上的陳紀風和虛弱的汪凱傑,擰緊的眉頭暗示了情況的嚴重。“他們說,沒找到張泰清的屍體。”
“沒找到?”陳紀風也下了車,“會不會是因為看不清容貌沒認出來?”
“有可能,”鄭志薰壓低了聲音把他們拉到了離車子稍遠點的地方,表情有些嚴肅,“我現在要一起去檢查現場,你們就呆在這不要亂跑。”
兩人點點頭目送鄭志薰離開,卻在轉身回到車後時被凍住了一般僵在原地。
※ ※ ※
汪凱傑開著陳紀風的車在山路上行駛,毫無血色的臉在淡青的夜幕映照下更像是一具殭屍。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起從救護車上偷出的藥劑和針管,用嘴巴咬掉上面的針帽吸取藥液,而後對準自已的手臂紮了下去。藥力很快發揮,他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點,眼神也回覆了些光亮,雙手緊握住方向盤急踩油門向著城裡飛奔。
慈心醫院12樓的單人病房,一個黑影輕聲擰門閃了進去。床上的病患看起來情況很不樂觀,身上插滿了管子,周圍各種各樣的儀器裝置,心電儀的脈動也衰弱得幾乎沒了起伏。
黑影一步一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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