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南看著面前的教堂，嘴角溢位一絲微笑。

他看了看趙綴空漆黑的頭髮，在自己的硯臺裡摸索了半天，找到一個盒子，開啟來，南開始在裡面挑挑揀揀。

“紅色……綠色……藍色……黃色……該死的，黑色去哪裡了？！”

南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小瓶，他將其他的瓶子都收好，開始給自己染髮。

沒多久，南灰色的頭髮就變成了和趙綴空一樣的黑色。

打量了一下趙綴空的眉眼，南拿出另一個盒子，挑出一些麵粉，然後開啟幾個小瓶子，往裡加了一些料，最後調成一種粘稠的軟膏，他對著盒子上的小鏡子塗塗抹抹，弄好後又拿出化妝盒，找到眉筆將自己的眼睛畫的細了一些，修了一下輪廓，最後帶上黑色的隱形眼鏡，南收起了所有東西。

他笑眯眯的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趙綴空，“來吧，我親愛的弟弟，我們一起去見上帝。”

趙綴空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

他總覺得腦袋沉沉的——南用鞭子吊著他，自然是腦袋朝下——時不時的還顛簸著，翻滾著，貌似被蚊蟲噬咬著，腦海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早點醒過來，可是每當他掙扎的藥清醒時，總會被窒息感包圍。

這裡……是哪裡？

不知何時，趙綴空醒了，與其說醒了，不如說是意識沉浸在心靈之海的最深處。

他看著周圍黑沉沉的水色，沉默起來。

突然，一陣陣水紋散開，趙綴空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仔細一看，咦，怎麼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趙綴空打量著對面那個人，恍惚間想起一件事，當年蕊空說她的心裡，或者說是識海里住著一個惡魔，隨即沒幾個月，蕊空就被心魔控制著大開殺戒。

“你是……我？”

趙綴空用的是疑問的語氣，表情卻似笑非笑，漆黑的眼眸和周圍的黑水一般深邃不見底。

對面的‘趙綴空’點頭，臉上滿是遺憾的表情，“為什麼拒絕我呢？”

他張開手臂，用一種陶醉的語氣的道，“你看這裡多好，我們合二為一，只要控制了這片海，我們就會擁有強悍的力量，強到不可想象。”

“你不願意在這裡點上幾盞長明燈嗎？用那些優質蘋果來來做燃料，那璀璨的光芒多麼令人迷醉啊……”‘趙綴空’欺身向前，“你不想要嗎？”

趙綴空輕笑起來，“當然想要。”

“我想要啊……”

趙綴空眼中閃過一絲回憶，唇角微微翹起，表情柔和下來，可是下一秒，那一絲溫情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煞氣和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狠厲，“但比起這些，我更不甘心！！要不是‘空’計劃，我們就不會被種入那種藥劑，要不是那種藥劑，基因鎖沒那麼容易開啟，要不是開啟了基因鎖，蕊空不會死，櫻空不會消沉下去，大家都不會死！”

“屬於我的東西並不多，早死的大哥，慘死的小妹，恨著我的櫻空，被我屠戮乾淨的親族，一個個全部消失的一乾二淨！”

“如果我早一點變得足夠強……如果我沒有在最開始強行壓制基因鎖的開啟……如果……沒有如果！！”

“我放不下這些羈絆，但如果連一開始的擁有都不存在，那我的執著又算什麼呢？！”

“所以……”趙綴空的表情變得溫柔起來，右手卻如利劍般刺進面前之人的胸膛，下一秒又幹脆的收回，一顆漆黑的心臟有力的震動著，趙綴空迷離的看著手裡的心臟，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我絕對不能現在沉淪下去！！”

“你！！”‘趙綴空’表情驚訝的看著趙綴空，隨即化為不甘和可惜。

“那我就看著你，我是你，你是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