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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意守胯下生死竅,導氣順上任脈,經心脈上泥丸,過玉枕至尾閭,剛好與進陽火掉轉過來。
奇妙的事發生了,立竿見影地寒氣匯聚合流,運轉周天,而火熱卻往全身經脈擴散,泥丸變熱,丹田轉寒。
寒和熱在調節下取得微妙的平衡,不但再不是痛苦,還愈來愈舒暢受用。
燕飛就像在玩一個寒熱平衡的遊戲,到後來已不理獨叟輸入的真氣屬寒屬暖,是陰是陽。
每當火旺,進陽;寒盛,便退陰。寒和熱逐漸融混,他的精神也不斷昇華,渾渾沌沌,物我兩忘。
宋悲風心中首先想到的並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燕飛的吉凶。
他畢身人除專志劍道外,其他便是有關保護謝安的諸般拱衛工作,故對這方面門檻極為精到。
今次安排燕飛來接受療治,曾和謝安仔細推敲,可說萬無一失,但卻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就是獨叟這個人。
從燕飛口中,以及對鄰居的詢問,他得到的印象是獨叟脾氣古怪,性情孤僻,從不與人來往,這個印象令他在安排上把獨叟忽略。
然而現今竺不歸出現眼前,正表示他的疏忽,已使燕飛陷進萬劫不復之地。
只有獨叟與敵人勾結;敵人方能曉得燕飛與獨叟之約;在此佈下羅網;待他和燕飛來上釣。
他雖察覺不到竺不歸外的其他敵人,卻肯定必有埋伏,否則即使竺不歸遠勝於他,他也有信心藉著對建康的熟悉,安然逃回謝府。
宋悲風乃南方頂尖劍手之一,忘情劍道。當機立斷,立即把對燕飛的擔心和焦慮完全拋開,手握劍柄,緩步迎往竺不歸。
劍尚未出鞘,一股凜冽的驚人劍氣,已迅疾往敵人逼去。
竺不歸現出一個充滿陰險奸猾的笑容,以他偏向暗啞沉悶的嗓子柔聲道:“宋兄可知向獨與太乙教主江凌虛乃同門師兄弟?”
宋悲風早猜到竺不歸會藉此事分自己心神,更要藉而逼使自己心切趕去援救燕飛免喪於奸邪之手,聞言故作驚訝,卻蓄意收起三分氣勢。
果然對方生出感應,本收在背後的手,借半個旋身往前推來,使宋悲風忽然眼前青光閃閃,狂態大作,一寬約尺半以鋼打製的圓環,循著空中一道飄忽無定,令人難以捉摸的弧度路線,往他擊來。
鐵環在竺不歸手中不住轉,由緩而快,發出尖銳的勁氣破風聲,更添其聲勢,使人感到若碰上鐵環,其後果會是不堪想像。
宋悲風長笑道:“小活彌勒的無邊環,是否真是法力無邊呢?”
玄陽劍閃電離鞘,挑往無邊環。
竺不歸笑道:“大乘密法,豈是凡人可以明白?”
“叮”!
宋悲風感到對方急轉的鐵環,生出一股同時暗含卸勁和撞勁的驚人力道,當他的寶刃擊中無邊環的一刻,不但劍勁全消,還使他失去準頭,下著難施。正要抽劍後移,無邊環已套上他的劍鋒。
宋悲風雖驚凜竺不歸的高明,心神卻絲毫不亂,此一劍只屬試探性質,早留起三分力道,立即變招,就拎劍在環內施出精微至極的手法,往對方持環的手指切去,底下同時飛起一腳,疾踢竺不歸小腹。
竺不歸雙目精光劇盛,叫了一聲“好”!竟放開無邊環,連消帶打,一手曲指彈中劍鋒,另一手下按,迎上宋悲風踢來的一腳,最厲害是無邊環劍刃前施,直襲宋悲風。
以宋悲風的老練高明,仍想不到竺不歸有此妙著,下踢的一腳被竺不歸完全封死,有如踢上銅牆鐵壁;被他以手指彈中劍鋒時,握劍的手更如遭雷殛,震得手臂痠麻,還要應付像鬼環般旋來的可怕兇器。
竺不歸武功的高強,大大出乎他料外,其招式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奇峰突出。
宋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