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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態,垂首道:“婢子失禮,唉!這些天來,公子一直躺著不動,口鼻又沒有呼吸,幸好身子還是軟軟暖暖的,唉!婢子真不懂怎樣說哩!”
燕飛啞然笑道:“你是將我當作殭屍哩?”
小琦不好意思地拿大眼睛偷看他,赧然道:“婢子膽小嘛!公子勿要見怪。公子真是平易隨和,現在恢復健康,謝天謝地啦!”
接著輕插著小蠻腰,別頭嬌喝道:“還不過來伺候公子!”
一名府衛武士和兩個健僕,慌忙撲進來,便要攙扶燕飛。
燕飛打手勢阻止,試著從床上站起來,就在他站直身體的一刻,一股難以形容的感覺蔓延全身,暖洋洋地有說不出來的受用。
府衛吃驚道:“公子是否不舒服?”
片刻後,燕飛又打回原形,一陣虛弱,伸手搭上府衛的肩頭,以支撐身體,道:“這位大哥高姓大名。”
年輕的武士受寵若驚,道:“小子叫梁定都,是宋爺的徒弟。”
另一府僕見燕飛性格隨和可親,膽子也大起來,哂笑道:“甚麼徒弟?宋爺從不肯正式收徒。”
梁定都顯是和他們吵鬧慣了,反唇相譏道:“怎麼不算?至少是半個徒弟,宋爺不當我是徒弟,怎肯傳我上乘劍法?”
小琦卻歡天喜地的笑著道:“不要吵哩!還不快服侍公子梳洗更衣,否則宋爺回來請公子去見安公爺,便有你們的好看。”
燕飛仍在沉吟回味,適才站起來時那種古怪奇異的暖意。聽他們閒話家常式的笑鬧,湧起難以言喻的感受,那是他兒時方有的感覺。
昏迷前的回憶,正不住的回流到他的腦海內,重整他似屬前世輪迴般的回憶版圖,衝口問道:“謝玄是否打贏了仗?”
這句話登時惹得你一句我一句的向他大讚謝玄的英明神武,如何打得符堅大敗而去,人人變成評論戰爭的專家,說得天花亂墜。不過總教燕飛明白,晉軍於淝水之戰大獲全勝,同時記起宋悲風說的,邊荒集已被燒成廢墟。
另一個令他驚怵的念頭湧起,問道:“劉裕有沒有出事?”
梁定都三人愕然以對,顯然從未聽過劉裕之名。
反是小琦道:“燕公子說的該是劉副將?是他親自送公子來烏衣巷的!然後又匆匆離開。
他是高公子的好朋友,還是他把高公子找來的呢。”
燕飛心忖,那定是劉裕無疑,還升官為副將,這可是至少兩個月前的事。他眼下的情況仍是疑問。唉!尚有生死未卜的龐義,而自己再幫不上忙,只可盡通知警告之責。忽然間,那對神密美麗的眼睛,浮現心湖。今次的距離更遙遠了!但那並不是實質的距離,而是心理上的距離。因為燕飛再不屬於刀頭舐血的世界。
謝安負手立在東院的望淮閣,憑欄俯視下方永不言倦、緩緩流動的河水,可是,他本人卻頗有力盡心疲的感覺!
淝水之戰帶來的喜悅,已被朝廷於今尤烈的劇鬥取代。司馬曜變得很厲害,自兩個月前,他把司馬道子獻上的美女納為貴人,兼之北方胡族再不成威脅,不但荒廢朝政,晚晚在內殿與此女飲宴狂歡,沉溺酒色,權柄遂逐漸落入司馬道子手上,開始傾軋他謝安。
而最令他痛心的是女婿王國寶,夥同司馬道子不斷向司馬曜說他壞話,敗壞他的名聲,令司馬曜對他的信任大不如前,形勢急轉直下。
足音傳來,宋悲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燕公子到!”
謝安拋開心事,欣然轉身,雙目倏的亮起來,打量著眼前步衣儒服,仍沒有掩蓋其飛揚神采的年輕小子。
燕飛也在打量他,這位被譽為天下第一名士的風流宰相,在河風的吹拂下,衣袂飛揚,一身仙風道骨,狀如仙人。
謝安長笑道:“高峰入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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