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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蜒砍石柱般,不能動搖其分毫,且所有後著均用不上來。
燕飛“譁”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往後疾退,別無他法下,重施對乞伏國仁的故技,佈下一重一重的劍勁,以阻截這可怕對手的乘勢追擊。
那知任遙竟昂立不動,只以劍尖指著他,一臉輕蔑的神態。
當兩人扯遠至兩丈的距離,燕飛忽然立定,劍尖反指任遙。
他不是不想趁勢逃走,只因任遙的劍氣把他遙遙鎖緊,假若他多退一步,攔截對方的劍勁立時消散+欄對方全力退殺下,他肯定在敵進我退的被動形勢中捱不上多少劍,成有死無生之局,故懸崖勒馬,留下拚死一戰。
任遙啞然失笑,道:“燕兄確是高明得教我意外,自出道以來,我任遙從未遇上十合之將,但看來要殺死燕兄並不容易,令本人更感興趣盎然,樂在其中。”
燕飛心忖此人不但殘忍好殺,還以殺人為樂,今次若能死不去,定要好好潛心練劍,除此為患人世的惡魔。有了這個想法,更激起他求生的意志。
以微笑回報道:“小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任兄。”
任遙欣然道:“若燕兄是想拖延時間,本人不但樂於奉陪,且是正中下懷。因單是看著燕兄,已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美事。難怪我那看不起任何男人的妹子會對你刮目相看。”
雖然他那好聽的說話背後實充滿冷酷狠毒的譏嘲本意,燕飛也不得不承認他談吐高雅,兼之其舉手提足或動或靜,均瀟灑好看,活如披著美好人皮的惡魔。
兩人仍是劍鋒遙對,互以真氣抗衡,不過若單聽他們的對答,還以為是一對好朋友在談天呢。
燕飛感覺著精氣神逐漸集中往手上的蝶戀花,從容道:“任兄作帝皇打扮,顯然已非是一般有意爭霸天下的豪士,而是覺得自己的身份本就是九五之尊,這令小弟想到任兄大有可能是某一前朝的皇胄之後,而任兄的本姓也不是姓任,請問小弟有否猜錯呢?”
任遙兩眼聞言忽然眯起來,精芒電閃,手上劍氣劇盛,低叱道:“好膽!竟敢查究本人的出身來歷。”
燕飛本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此時見到任遙的變化,那還不知已猜個正著,勾起任遙心中的大忌,立即窮追猛打,長笑道:“原來真是亡國餘孽,不知任兄本來是姓曹,姓劉,還是姓孫呢?”
任遙一改先前的瀟灑輕鬆神態,雙目兇光閃閃,但他尚未進擊,燕飛的蝶戀花已化作一道青芒,激射而來。
任遙見燕飛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劍,實暗蘊像充塞宇宙般無有窮盡的變化,不敢怠慢,挽起一團劍花,再如盛開的鮮花般往蝶戀花迎去。
兩大高手,再度交鋒。
只見兩道人影在月照下閃躍騰挪,鏖戰不休,雙方均是以快打快,見招拆招,劍刃交擊之聲不絕如縷,忽地燕飛悶哼一聲,往後飛退,把兩人距離拉遠至兩丈。
任遙並沒有乘勢追擊,反把橫在胸前的劍提高,雙目深情地審視沾上燕飛鮮血的刃鋒,柔聲道:“燕兄可知這把將於今晚飽飲燕兄鮮血的寶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嗎?”
燕飛蝶戀花遙指任遙,鮮血從左脅的傷口涔涔淌出,染紅半邊衣袖,任遙的劍雖只入肉一寸,可是其劍氣已傷及附近經脈,令他左半邊身子麻痺起來。
可是他卻不驚反喜,任遙的唯一弱點是過於自負,否則只要他乘勝追擊,他肯定捱不過三招。而任遙正因以為已吃定他,所以好整以暇。不知他的日月麗天大法,有奇異的療傷速效,可使精神體力迅快回復過來,以致令他錯誤預測他的反擊力。
現在既然任遙尚有閒聊的興致,他當然樂於奉陪,淡然笑道:“任兄既自命為帝皇之尊,用的佩劍當然有個尊貴的名字。”
任遙目光往他投來,搖頭嘆道:“好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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