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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但從沒有見過這般可怕的異像,連想也從未想過,當然更無法猜估究竟發生了甚么事。
青媞花容慘淡的指著焦土的中心,道:“燕飛剛才是躺在這裡。”
任遙目光投往西南方,那是一片茂密的叢林,現在卻現出一條可容人透過的空隙,枝折葉落,顯然是給人以厲害至極的氣功硬闢出來的。
泥土上卻出奇地沒有任何腳印遺痕。
曼妙倒抽一口涼氣,道:“難道燕飛因死得太慘,化為厲鬼。”
青媞顫聲道:“不要嚇我!”心忖若燕飛變成會尋仇的殭屍,肯定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自己。
任遙在三人中最冷靜,往青媞望去,沉聲道:“你肯定他中了你的逍遙氣嗎?”
青媞仍是驚魂不定,道:“我再不敢肯定。”
任遙嘆道:“此子確有鬼神莫測之能,若不是他弄出聲音,江老妖將劫數難逃。”
原來他負傷逃離寧家鎮後,覓地療傷,治好內傷後,再全速追趕車隊,還趕在燕飛前面,到發覺車隊遇襲,按曼妙留下的暗記,追上曼妙,著她發放訊號火箭,把江凌虛誘來,正要憑三人之力,圍殲江凌虛,卻給燕飛神推鬼使般破壞了,嚇走江凌虛。三人遂來尋燕飛晦氣,豈知覓到的竟是如此異象。
任遙當機立斷道:“青媞你負責送曼妙到建康去,由我負責追殺燕飛,即使他化為厲鬼,我也有方法令他永不超生。”
司馬道子氣沖沖的回到王府,隨他從宮內回來的還有王國寶和菇千秋兩大心腹。
三人直入內堂,分賓主坐下。
司馬道子一掌拍在身旁小几上,怒道:“戰爭還未有最後結果,皇兄便急不及待的封謝安作甚么盧陵郡公,謝石為南康縣公,謝玄為康樂縣公,謝琰為望祭縣公,一門四公,當世莫比。可是若苻堅憑邊荒集的大軍反撲,重渡淮水,謝安再保不住皇兄的半壁江山,皇兄是否又須急急褫奪對他們的封賞。唉!皇兄的所作所為,真的令人費解。”
王國寶皺眉道:“照道理皇上於曉得謝安持寵生驕,指使手下欺壓元顯公子的事,該有提防才對。”
司馬道子沒好氣的道:“此事更不用說,他在見謝安前,親自向我提出警告,著我好好管教兒子,差點給他氣死。”
菇千秋陰惻側道:“王爺不用動氣,皇上是因淝水之勝忽然而來,且得來不易,故心情興奮,喜出望外,乃人之常情,故對謝安有感激之心。一旦戰勝的熱潮減退,將不得不迴歸到種種現實的問題上,那時王爺說的話,皇上定會聽得入耳。”
司馬道子回覆冷靜,沉吟道:“皇兄讓桓玄繼承大司馬的聖諭批文,已發往荊州,謝玄與桓玄一向不和,謝安怎會反在此事上支援桓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即使怕桓玄起兵作亂,大可把事情拖延,待與苻堅勝負分明後再想辦法,你們怎樣看此事?”
王國寶雙目閃過妒忌神色,兩玄的不和,固是江南眾所周知的事,可是他和桓玄更是關係惡劣,他輿桓玄曾在一個宴會場合中發生齟齬,鬧得非常不愉快。
點頭道:“以謝安一向護短的作風,理該待擊退苻堅後,把謝玄捧上大司馬之位,那時候謝家更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菇千秋奸笑道:“照我看謝安是在表明立場,向皇上暗示他對權力並無野心,他謝家並不希罕大司馬之位。”
司馬道子冷哼道:“這或是他以退為進之策。”
菇千秋陰陰笑道:“謝安深謀遠慮,有此想法絕不稀奇,不過他有個大缺點,如我們擅加利用,可以輕易把他扳倒。”
菇千秋在司馬道子的心腹手下中,最足智多謀,滿肚陰謀詭籲,司馬道子聞言,大喜道:“還不給我說出來!”
菇千秋故意慢吞吞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