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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之拍案叫絕,由會議開始至結束的一刻,謝玄全盤控制會議。他更感覺到開完這次會議,他就像給謝玄開了竅的成長起來,從沒有一個時刻,他比這刻更掌握到成為統帥的竅門。太陽沒入八公山後,天色漸黑,代之是峽石城闇弱的燈火。比之壽陽那邊城頭和營地的燈火通明,淝水對岸有如另一個人間世。
苻堅臉色陰沉的立在壽陽城頭,遙觀對岸形勢。陪伴他的是親弟苻融和乞伏國仁、慕容永、呂光、沮渠蒙遜、禿髮烏孤、朱序等一眾將領。
八公山上處處人影幢幢,一副陣容鼎盛、嚴陣以待的氣勢。
苻堅沉聲道:“我們對敵人的兵力是否估計錯誤呢?”
苻融答道:“哪隻表示謝玄心虛,怕我們渡河夜襲。照我們的情報,北府軍能抽調來的兵力只有八萬之眾,且以步兵為主,騎兵肯定不會過萬,若在平原作戰,幾個照面我們肯定可把他們擊垮。”
苻堅容色稍緩,目光投往下方從北流來橫互前方的淝水。
呂光知機的道:“微臣剛探測過河水,最深處浸及馬腹,不利渡河,必須待設立浮橋,始可大舉進攻。”
乞伏國仁點頭同意道:“此水分隔東西,對敵人同樣不利,我們只須隔河固守,待大軍集結,再分多路進攻,必可克服峽石。”
沮渠蒙遜獰笑道:“諒謝玄小子也不敢主動挑釁。”
苻融道:“我方雖失去梁成的部隊,但於我們實力損失不大,現在敵人大軍被我們牽制於此,形勢反對我們有利。假設我們以慕容上將軍的三萬精騎代替梁成軍,再從下游渡河,鄖城則交由姚上將把守,調動完成之日,將是謝玄命喪之時。”
苻堅點頭道:“一於這麼辦。”
朱序發言道:“我們可以連夜在穎口下游處的淮水河段設定攔河木障,阻止南晉水師封鎖河道或襲擊糧船,以保糧資源源不絕從邊荒集運來壽陽。同時修補壽陽城門,重掘護城河,如此我們更可立於不敗之地。”
包括苻堅在內,眾人無不點頭稱善。
朱序則心中暗笑,這是謝玄信中所授的疲兵之計,說出來反可令苻堅更深信自己是為他著想。道:“臣下還有一個提議,如若主上允准,我可渡江去遊說謝玄,如此或可不費一兵一卒取下峽石,司馬曜也要立即完蛋。”
苻堅愕然道:“朱卿有信心說服謝玄嗎?”朱序道:“微臣最明白江左大族的心態,他們盡忠的對像是家族而非司馬皇室。
謝安和謝玄更清楚司馬氏鳥盡弓藏的意向,只要主上許他們高官厚爵,家族風光如舊,又明知以區區數萬北府兵抵擋我南伐大軍,無異於螳臂擋車,微臣說不定可把他爭取過來。
即使他拒絕,微臣也無礙一試。”
苻融皺眉道:“如他不但拒絕,還把你扣留,我們豈非得不償失?”
由於步兵以漢人為主,故歸朱序指揮,而他亦是苻堅將領中最擅於步戰的人,步兵的將士中更不乏朱序以前的手下,隨他一起歸降。所以若失去朱序,對苻堅方面會造成嚴重的打擊。
朱序答道:“這方面可以放心,若謝玄敢這麼做,對他高門名士的清譽會造成嚴重的打擊。戰爭有戰爭的規矩,我們是先禮後兵,謝玄不會不領這個情。”
苻堅下決定道:“就這麼辦吧!謝玄該清楚朕一向善待降將的聲譽。”
朱序心中大喜,轟然應諾。
第五章弟繼兄位
燕飛無聲無息的貼著漁舟滑進水裡,並沒有潛游離開,反以雙手運功吸著船身,只餘頭臉留在水面上。
此正是燕飛的高明處。若是盧循去而復返,一心搜尋榮智,肯定不會放過河裡的情況,在夕照的餘暉下,兼之水淺,他絕避不過像盧循這類級數高手的耳目。
剛藏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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