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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專注於林家後院,除了生意往來,從不曾過多關注這些皇親貴戚。今日初見謙王,不由多看了兩眼。
南宮允澈似乎發覺有人在看他,目光精準的頭射向謝青萍,那兩束目光卻似淬了毒的利劍一般,令人一痛又一麻,直欲喪失所有知覺。謝青萍一凜,生怕招了這位怪王的反感,忙收回目光,垂下了頭。
秦皇后略一點頭,眼神裡掠過一絲失望,抬手命南宮允澈平身,又問南宮允業:“業兒,你替母后選的花是哪一朵?別讓你父皇久等了。”
南宮允業歪著頭仔細挑選,終於選了一朵“煙絨紫”,這朵花顏色深紫,花瓣上還停著一隻玉色蝴蝶,偏頭回首看向秦皇后,怯怯地問:“母后看這朵如何?”
秦皇后微微頷首,和藹的道:“業兒眼光不俗,母后今日穿的是大紅,若是簪紅花倒有些累贅了。如此……”
“九弟,”南宮允康口角生春,輕輕一推南宮允業,“還不快去替母后把花簪好?”
秦皇后身邊的女官已經把皇后髻上的牡丹絹花取了下來。
南宮允業一蹦一跳上前,給皇后戴上了花,秦皇后款款起身,淡淡一掃餘下的牡丹花:“梅妃有心了。剪絨……”
皇后身後的女官剪絨忙帶人接了牡丹花,收好。
皇后這才攜著南宮允業的手,起身去舉辦宴會的乾元宮雲意殿。
官眷們也起身跟隨。
有位妃子輕輕問道:“梅妃姐姐,你這絹花是哪裡得來的?如同真花一般嬌豔不說,還有真花相同的香味,實在難得。”
梅妃得意一笑,曼聲道:“這有什麼?你也知道,本宮素來愛梅花,所以宮裡的內監總管便想著法兒給本宮蒐羅各種梅花,前些時無意中發現一家專門做絹花的鋪子,各種梅花都有,非但惟妙惟肖而且還有真花相同的香氣,便給本宮買了些來,如今本宮把本宮宮裡的偏殿梅心殿專門闢出來擺放那些梅花,還花大力氣弄了些白晶石來,充作雪花,如今,只要本宮想要賞梅,不必等到冬天冒風頂雪,便可一覽無餘……”
那妃子嘖嘖稱羨:“還是姐姐好福氣,也是皇上偏疼姐姐,偌大一座廣寒宮只給姐姐一人住著。這是妹妹們想也想不來的!——只不知,那鋪子在何處?”
官眷們也都支稜起耳朵仔細聽著。絹花誰家都有,巧手的匠人哪家也不缺,可是能做出這般惟妙惟肖的花朵,還是有天然香味的,卻誰家都沒有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不想每日裡都是漂漂亮亮的?大夏盛行簪花,金玉俗氣鮮花水靈,因此閨中女兒鬥豔,多半都要看誰頭上的絹花更加精緻。如今聽聞能戴上皇后娘娘鳳首的絹花可以買到,誰不留心?
又恐怕梅妃不肯說,心裡直如掛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直到,梅妃輕輕吐出“盈然絹花鋪”五個字,才算是一顆心落回原處。
謝青萍攙扶著老夫人,緩緩走著,目光落在秦皇后髻上那一朵雍容華貴的煙絨紫上,唇畔勾出一個幽微的笑容。
第六十八章 生變
“萍丫頭,”老夫人低聲叮囑,“我們家近來頗不平靜,你母親和皇后娘娘又是堂姊妹,等會兒若是皇后問起你母親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回答吧?”
謝青萍瑟縮了一下,怯怯地道:“這……青萍不過是一介庶女,怎配娘娘垂問?”這種場合,還是不要太出挑的好。
老夫人皺一皺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捏了捏她的手腕,道:“傻丫頭,別裝了!你以為你那點小心眼瞞得過我?說句老套的話,我吃的鹽比你走得路還多!”
謝青萍訕訕一笑,也悄聲道:“孫女但憑老夫人吩咐。”
謝涼月略略落後兩步,那祖孫二人的對話也只聽到隻言片語,她深知,自己不過是個庶女,生母的身份別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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