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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有些煩躁,卻也不能因小事而誤了大事。徐威覺得路西綻挺古怪的,按照規章制度,高局特邀她為重案顧問,而她卻百般抗拒警察的身份,不收證件,不受警銜,並一再強調自己願意協助辦案,但僅限於此。
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不佳,致使原本已經削弱很多的胸悶加重起來,路西綻站在警局裡的白色題板前,手裡翻閱著徐威給她的相關資料,題板上貼著許多張案發現場的照片,還有用黑色記號筆寫下的一些關鍵詞語。
“路教授,已經確定受害者就是趙筱沐了。”徐威說道。
“嗯。”路西綻淡淡嗯了一聲,顯然,這並不是她預料之外的結果,“徐隊長,可以發現,這女孩身上少了三個骨頭,旁邊有一些狗毛,我相信你們已經對其進行了檢驗。”
徐威點點頭,現場收集證據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他們自然沒有忽略掉屍骨旁邊的毛髮:“已經檢查過了,這狗是普通的雜種犬,但不知道是家養的還是野生的。路教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吧?資料上都是附近一些養雜種犬的人家,但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無從下手,而且我們也無法判斷經過受害人的狗系家養還是野生,甚至於不知道現在還存活與否。”
“不可能還活著。”路西綻斬釘截鐵地說道,“否則的話,還會有消失的第四根,第五根骨頭。”
徐威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每個人都在沉思著,路西綻將手中的資料放到桌子上,拿起另外一份,是趙家的相關資料,她在題板前緩慢踱步,突然定住腳步說道:“這個趙敬才,以前吃過官司?”趙敬才,即為趙嘉榮的獨子。
徐威點點頭:“可不是麼,不過那樁官司是誤判的,後來查清楚了,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路西綻垂眸沉思了片刻,顯然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於是說道:“徐隊長,可否讓我見一見十年前這件案子的主要負責人。”
十年前,趙氏集團的公子趙敬才陷入了一樁強/暴案,受害人是一名女大學生,但這名女學生卻沒有及時報案,而是在案發後一個星期才報案並指認趙敬才,那時醫院已經無法女學生做進一步的檢查,檢驗犯人究竟是不是女學生口中的趙敬才。
趙家財大勢大,請了著名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為趙敬才作辯護,沒過多久,在開庭之前女孩就改變了供詞,矢口否認對自己實施暴力行為的人是趙敬才,而是與自己同一所大學的校友周凱,女孩口供的突然改變無疑使整個案子陷入了一團迷霧之中,對於女孩的指認,周凱意外的供認不諱,而趙敬才念在女孩受到驚嚇,神志不清的份上,也沒有進一步追究女孩的誹謗。
為了證明趙敬才的清白,律師找出了當時親眼目睹了一切的女孩張佳,據張佳所言,當日正是晚上十點,她去商城買了幾件新衣服,因為宿舍關門時間是十點二十,為了節省時間,她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剛巧看到了那一起暴力事件,事發之後,她內心十分恐懼,生怕受到報復,不敢出庭作證,後經律師的勸說才終於鼓起了勇氣。
聽著這位已經辭職了的,當年負責這起案件的老警說的話,路西綻十指扣在一起,問道:“女性一向將貞潔視作最珍貴之物,即便恐懼再深,也不太可能將對自己實施侵犯的人記混,更何況,周凱跟趙敬才,年齡相差在十歲以上,樣貌也沒有相似之處。當年您就沒有對此產生懷疑嗎?”
“怎麼可能不懷疑。”老警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鏡邊框說道,“但我們取不到證據,而且那女孩說,當時嫌犯在對她實施侵犯之前將她打昏了過去,導致她記憶斷片,將她打昏的人正是周凱,而趙敬才是在她醒來之後,好心去關照她的人。而且周凱又對女孩的指控供認不諱,加上目擊證人的證詞,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女孩是成年人,那麼周凱應該是被判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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