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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撫了撫她的發,嘴角扯出一絲勉強的笑:“阿萍,一起吧。”
她的眼淚像是失了閘的水龍頭,傾盆而下,哭紅了雙眼,她用著自己最大的力氣拼命地搖著頭。他俯下身子,將頭埋入她的脖頸裡:“沒有你的生,根本算不得真正的生。我,不能失去你一次。”
她的抗議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掙脫起手中的針來,他按住她的手:“阿萍,你以前對我說過,你愛的陸大哥,有著全世界最善良,最體貼的心。我不能帶著一身的罪惡活下去了,阿萍,我們一起吧。”
“在風起的時候讓你知道,什麼是暖,一生之中最難得,有一個知心愛人……”
她終於不再搖頭,淚水沾滿了她的睫毛。
他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眼淚滴在她們緊握著的雙手上,暈染出一片溫熱。生死之間,不過隔了短短几十年,而上天待他們不薄,讓他們在最對的時候,遇見了值得珍惜一生的人。時間過得和奇怪,轉眼裡,他們已經攜手度過了,整整一輩子。在緩緩流淌的時間裡,在這首纏繞在他們命運間的歌裡。
“調頭。”
石韋原思緒飄散,有些昏昏欲睡,但喬倚夏一聲極為洪亮的調頭令他瞬間清醒過來,商陸聞言也從主駕駛座上回過頭來詢問:“怎麼了老大?”
“調頭,去銀杏村,快。”喬倚夏微微睜大雙眼,鏗鏘有力地重複道。
她明白了,她全部都明白了。為什麼保姆和高明失蹤後無人報案,為什麼陳家會有股子濃濃的香水味,為什麼盧桂萍要撕掉牆上那張照片,為什麼路西綻的車裡一直反覆播放著這一首小提琴曲,為什麼路西綻會說書房裡的異常就是她要去尋找的答案,許多許多個為什麼,全部在這一刻散去了迷霧,露出了最真實的樣子。
銀杏村的村民們見昨日那打扮的清秀美麗的姑娘又來了,個個開心得不得了,一些尚未出嫁的姑娘們盯著商陸英俊的臉竊竊私語個不停。巧的很,喬倚夏很容易便找到昨日那個同她們搭話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見姑娘模樣美得不得了,上來便打探起喬倚夏是否婚嫁。
只見喬倚夏將手機遞到女人面前問道:“麻煩您仔細確認一下,盧桂萍的丈夫陸安和,跟照片上這個人是不是有幾分相似?”
女人卻笑了起來:“這哪裡是相不相似的事兒啊,這不就是老陸嗎?這老陸混得不錯啊,啥時候混上這麼體面的行頭了,發財了也不知道還我家那一千塊錢,我兒子這還等著娶媳婦兒呢。”
“您確定?”
“老陸他兩口子搬來銀杏村也不是一兩年了,錯不了!這就是老陸!”女人情緒略微激動地說道。
喬倚夏收回手機,雙眼看著螢幕上陳安和的照片,白英站在喬倚夏的身後,微微張開了雙唇:“那,那這麼說的話,豈不是……”
就在此刻,石韋接起電話,簡單嗯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檢驗科那邊的人已經對那頭髮作了檢驗,是模擬度極高,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假髮。喬倚夏握緊了手中的手機,看著螢幕上陳安和的照片,眼睛莫名的酸脹,隨即說道:“去陳家。”
太陽當空,已至午飯時間,而對喬倚夏他們來說,飢一頓飽一頓卻是常有的事情。她聽著車裡那一首迴圈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曲子,終於在最後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叫商陸把音樂關掉。原來在揭開謎底之後再去聽這首曲子,那種悲慼的感覺會是那樣的深沉。
當路西綻返回病房時,男人正坐在床邊,低聲而深情地為女人唱著《知心愛人》,路西綻走到床邊,看了一眼眯著眼睛昏睡過去的盧桂萍,低聲喚了一聲:“陸先生。”
男人抬起頭,迎上路西綻的目光,他的目光裡少了先前的戾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沮喪和荒涼:“贏我的不是你們。而是她,我這一輩子,唯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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