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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平渝死前購買的。
“路教授,你怎麼能夠肯定遺囑一定是偽造的?”雖然他心中也有懷疑,不過卻沒有證據去證明。
“如果遺囑不是用圓珠筆寫的,興許我也無法斷定是假的。”路西綻看了一眼車內後視鏡,吳教授推了推鏡框,面露不解之色,路西綻便耐心解釋道,“圓珠筆能夠書寫是利用地球引力和油的流動性來製作的,如果按高蓁兒所說,其父躺在床上仰面書寫,寫不了幾行,就會不出油的。可高教授,不僅流暢地寫了下來,還寫了整整兩頁。我是一個崇尚科學的人,不會相信這種類似天方夜譚的奇蹟。而一個簡單的財產繼承,高蓁兒竟請來了事務所的金牌律師,我想這並不是因為她錢多的沒處花。”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那份遺囑是真是假,高蓁兒是再清楚不過的,正因她心中有鬼,所以一個簡單的遺囑鑑定與財產過戶竟請來了專打重要官司的金牌律師。
聽路西綻這樣說,吳教授方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大腿,心中只覺五味雜陳,先是悔恨於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其次悲憤於高蓁兒竟然真的在父親死後就迫不及待跟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哥哥開始了瘋狂的遺產爭奪,想到高平渝每每跟他談起女兒時的眉飛色舞,吳教授頓時寒心。
“既然如此,路教授,我們應該當場揭穿那個狠心的丫頭,絕不能讓老高的房子落到她的手裡!”
“吳教授,邪不勝正,她絕不可能得逞。”路西綻靈活轉動著方向盤,波瀾不驚。
吳教授嘆一聲氣:“老高他這個人,一輩子沒爭過什麼,心裡只有學術研究還有他的學生,他說過,要把所有的錢都捐給希望工程,幫助一些可憐的孩子。”這也是為什麼他確信,那份遺書不會是高平渝寫的,“我真是恨不得馬上揭開那丫頭的真面目。”
路西綻等紅燈時手指敲擊著方向盤,眨著清澈的雙眼:“亞瑟叔本華說過,如果我們懷疑一個人說謊,我們就應該假裝相信他,因為他會變得愈來愈神勇而有自信,並更大膽的說謊,最後會自己揭開自己的面具。”
當旁觀者親眼目睹一個自導自演的人最終自己揭開自己丑陋的面具時,一定會感到十分有趣。沒有什麼毀滅比自我毀滅更讓人絕望了。
☆、第83章 螳螂捕蟬
在開車回喬氏的路上,喬倚夏反覆回想著今天她在方家及周家所發生的事情,幾乎每一個跟當年的毀容案有牽連的人都在今日表現出了不同程度上的異常,甚至於那個未成年男孩,都有著一種不可言喻的陰鬱,纏繞著層層迷霧。而最坦然的,反倒是那個最刻薄尖酸的後母,她的言行舉止大大咧咧,張口閉口都是銅臭氣,可她越是令人生厭,喬倚夏就越覺得她是最無辜的旁觀者。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一個人越是心虛,越會用一些美好的假象來武裝自己,使自己看起來潔白無瑕,胸無城府,在不經意間營造一種自我良善之感,但真正身正不怕影斜的人,是不需要刻意去偽裝什麼的,她們甚至不覺得自己的惡劣個性有什麼不可取之處。
毀容一事已經過去太久,想要尋得蛛絲馬跡怕是不容易,只能循著以周夢蝶和方恬為中心的人物鏈向外發散,而許家程跟周夢蝴二人之間的關係,是喬倚夏首先要調查清楚的關鍵點。她敢肯定,他們二人之間,絕不是普通的親屬關係。
將吳教授送回學校之後,路西綻去古樓買了些糕點,她是不能吃太多甜食的,但先前聽江夏戈說古樓新開了一家甜品店,師傅是從外地來的,做的糕點又精緻又美味,她才想著買一些給喬倚夏嚐嚐。
剛從古樓出來,路西綻便接到了一通電話,她的眉頭一皺,似乎對打來電話的人十分不滿。
“我不是說過,不要打我的私人電話?”她說的是英文,帶著微微的怒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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