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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烈竟然猜到了她的惡趣味,火柴人走到一半,順勢抱住桌腳,坐在地上哇哇痛哭。
方灼覺得很有意思,不停轟趕它。嚴烈俯身下來,貼著她的後背,悶笑一聲,問道:「幹什麼?很想看我哭嗎?」
方灼含糊地道:「我只是在實驗遊戲的隱藏劇情。」
嚴烈的側臉微微偏向方灼,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方灼憋著口氣,默然回過頭,用力推了他一把。
嚴烈並不介意,笑了兩聲走開,不再打擾她。
方灼放棄折騰那個火柴人了,在屋裡尋找線索。操縱著小人走了一圈,接到了尋物的任務。
日常任務的設計依舊很枯燥,這次稍微增加了一點趣味,改成了答題。
一些是學術上的題,還有一些是默契考驗題,其中夾著不少跟嚴烈個人有關的資訊。
比如,嚴烈手上有兩個梨,一個大梨一個小梨,他會怎麼分配?
答案是兩個都給方灼,因為嚴烈不喜歡吃梨。
各種稀奇古怪的提問裡,藏了嚴烈很多的小心思。像某種躲在牆後悄悄觀察的動物,時不時冒個頭,見對方上勾,就開始得寸進尺。
方灼一路暢通無阻,終於拿到了物品的最終線索。丟失的東西在小火柴人的身上。
這是方灼打過的最認真的一個遊戲,卻第一次遇到了難以理解的bug。
她圍著小火柴人轉了好幾圈,可是沒有觸發任何提示資訊,只有一個簡筆畫的表情包在小人頭上跳啊跳,以此來顯示它的高興。方灼一走開,它又變得委屈巴巴。
方灼試了好幾遍,還倒回去核對了線索,還是沒有結果。
她放下滑鼠,起身去往臥室。嚴烈正躺在床上看書,聽見動靜抬起頭,朝她笑了笑。
方灼太瞭解嚴烈的這種表情了,一般只有在動機不純的時候才會出現。
她走過去,先在嚴烈的褲兜裡翻找。
嚴烈現在穿著睡衣,只有褲子有兩個兜,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他放下手,一副無法抵抗的架勢任由方灼搜尋,嘴上還要佔便宜:「光天化日的,輕薄我。」
方灼抬起頭,盯著他的臉仔細端詳了會兒,終於在他脖子上找到了一截被衣領遮擋住一半的銀色鏈子,伸手將它撥出來。
手指碰到嚴烈脖子的時候,對方劇烈跳動的脈搏隔著面板傳遞過來,連體溫都似乎比平時更高一點。
方灼惡劣地放慢動作,像是突然變得笨拙,試了幾次才將銀鏈拎出來,發現底端墜著兩枚戒指。
對面的人沉寂下來,視線定定落在她臉上,在她回望過來的時候,又迅速瞥向別的地方。
方灼默默將戒指拆下,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轉動,然後一枚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另外一枚,在嚴烈激動起來的神情中,戴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
嚴烈猶如被踩中尾巴,那張憋得快要漲紅的臉,從緊張變成了憤怒,渾身炸毛道:「方灼!」
方灼覺得好笑,斜眼瞟去,見他胸膛劇烈起伏,眼睛都瞪大了,跟氣球似地快要爆炸,才正色一點道:「好吧。」
她把男士戒指摘下,給渾身僵硬的嚴烈戴上。
嚴烈的心情經歷了一番跌宕起伏,還沒能完全平靜。悶哼一聲,粗聲粗氣地說:「那個也摘下來!」
方灼依言將戒指取下,被嚴烈快速接走。
他的手指肌肉不可抑制地打著輕顫,只能捏緊戒指,以致於指尖有些發白。等給方灼戴上後,才長長舒了口氣。怕她又要開玩笑,兩手緊緊給她按住,不許她摘。
「行,我的了。」嚴烈惡狠狠地說,「明天領證還是後天領證?嚴格考勤,不允許請假!」
方灼說:「你求個婚,怎麼咬牙切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