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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輕進,如今我軍士氣不振,糧草缺乏,還只有當初一半的兵力,這樣的狀態,遇到士氣正旺的交趾叛軍,無疑是以卵擊石,我們要爭取到將士該有的封賞,補給糧草,補充兵力,重振士氣。”
“可是——。”子龍雙拳緊握,下巴因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著,他低聲道:“子鳳是我親弟弟,也是您的親生兒子啊!”
許三郎拍拍子龍堅實的胸膛,嘆道:“我們重返西南,最重要是獲得勝利,倘若戰敗,我們家族都要面臨災難,找到子鳳又如何?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燕京,寧園。
這些天睡蓮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般,丈夫和長子凱旋,可西南戰事又起,她不由得擔心子鳳的安危,丈夫又率軍去了西南平亂,局勢變化的如此之快,令睡蓮深深體會到身為武將家眷的不易,身為女子,她左右不了政治大局,但不管外頭是何局勢,睡蓮的面容永遠都保持鎮定從容,寵辱不驚,若無其事的交際應酬,在寧園起著定海神針般的作用。燕京名利場猶如一個大戲臺,她要唱好自己的角色。
此刻,書房一片寂靜,只有睡蓮開啟子鳳寫來的家書簌簌聲,看見熟悉的筆跡,心中頓時一塊石頭落地。
子鳳在信中說,他的胳膊被流矢擊中,寫字有點發顫,身上受了些輕傷,不過並無大礙,母親莫要牽掛,他現在在沐國公府養病,國公府待他很好云云。
睡蓮反反覆覆讀了三遍,這次家書內容明顯比以前要短,而且不像以前那麼絮絮叨叨說一些日常瑣事,看起來和子龍板正模式化的家書有些相似,可能是因為受傷了寫的不多吧,或者是子鳳個性越來越和他大哥靠攏了?唉,不管怎麼樣,平安就好。
睡蓮捧著家書思忖良久,提筆給兒子寫了回信,叮囑他保養身體,住在國公府要守規矩,不要惹事生非云云,又挑了些好藥材,幾套親手縫製的裡衣和家書一起送到沐國公府。
次日,睡蓮帶著星河、麒麟早早去了永定伯府,這天是許二夫人王素兒繼女許茗出嫁的正日子,夫婿是天津某書香門第的嫡次子。睡蓮給許茗添妝,送了個雕工精湛的金梳子。
這家雖然是書香門第,卻沒有出過什麼四品以上的高官,所以許茗的親事許二爺不甚滿意,覺得這門姻親沒有多大用處,永定伯夫婦覺得許茗低嫁了,還不如當初他們推薦的那個家底殷實的武官來的實惠,暗中說是王素兒連賢明兒都不要了,苛待繼女。
王素兒並不在意這些風言風語,她有她的盤算,許茗現在說的好聽是伯府千金,可是二房很快就會分出伯府去單過,這幾年許二爺砸進去許多錢財,終於等到了起復,不過官職遠不如以前,他年紀漸大,前途越來越渺茫,兒子還小,裡出息遠著呢,將來他們二房還有什麼門第出身呢。許茗若嫁入高門,將來何以在婆家立足?還不如找個尋常的書香門第,許茗不會有太大的落差,再加上王素兒變賣成都家產、還有許多私房錢給許茗置辦的豐厚嫁妝,在夫家立足肯定夠了。
況且天津那個家族家風清正,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許茗嫁過去日子過得安生,這比什麼都好。
至於面子,王素兒回想這大半生的過往,面子再好也不如裡子舒坦,苦撐著臉面過日子是什麼滋味,她早就嘗夠了。
人在做天在看,當王素兒甩出嫁妝單子,許茗帶著沒有十里,也有一里的紅妝出嫁,那些風言風語便消失不見了,畢竟這個手筆的嫁妝,今時今日永定伯夫人嫁親孫女也拿不出來。
襄陽侯夫人私底下對女兒楊紫丹感嘆道:“你婆婆定是眼紅了吧,她苦撐著門庭,二房跟著白吃閒飯,不出一文。想不到你這個二嬸孃還有如此家底,居然把繼女風光大嫁,看樣子是要實打實做賢妻良母了。等嫁了許茗,你婆婆估摸著要逼二房分出去單過,白養這些人做什麼,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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