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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提為好。雞蛋碰不過石頭,你總和霍家擰著幹,怕是沒什麼好處。”
“不是我想和霍家擰著幹,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呀。”魏相聳了聳肩膀,如此說道。他提了提酒壺,發現已經空了,便站起身,衝劉病已揮了揮手,說道:“酒也喝完了,話也說完了。下次再來找劉兄敘舊啊。”
魏相的身影晃晃悠悠地遠去之後,王蘅君取代了魏相的位置,與劉病已相對而坐。初春的陽光灑落在劉病已年輕的面龐上,彰顯出他朝氣蓬勃的面容。王蘅君有一種感覺,事實上劉病已成親之後,這種感覺就一直存在。與許平君的這段婚姻,似乎在劉病已的身上注入了某種活力,讓他急速成長起來。
“阿蘅。”劉病已見四下無人,正是詢問的好時機,他輕咳了一聲,“其實,你的醫術挺高明的哈。”
王蘅君看他扭捏的樣子,心中有些莫名,不過面上還是點了點頭。
“我聽冬青說,他媳婦的身體經過你的調養,順利懷上孩子了啊。”
“對啊。”王蘅君點了點頭,冬青是劉病已之前介紹來的一個車伕。夫妻結縭十載一直為不孕苦惱。其實,不孕這回事吧,一方面身體要調養,一方面情緒也很重要。王蘅君按照以前在醫院實習時的記憶,加上自己的摸索給冬青媳婦和冬青倆人開了幾劑藥。可能事有湊巧,沒多久冬青媳婦就傳來了懷孕的好訊息。其實,這件事才是導致王蘅君的小醫館忽然間在普通民眾間聲名大噪的原因。畢竟,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現在如果有不認識的病患透過口耳相傳找上門,那十有八九是來解決不孕不育問題的。面對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不孕不育患者,王蘅君深刻了解了從前,不,以後電視上鋪天蓋地的不孕不育廣告的必要性。
不過,這件事跟劉病已有啥關係,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這個醫館的收入主力是靠治不孕不育。
“那個,其實我和平君姐成親也有小半年。你覺得,我們,會不會,有點問題啊?”劉病已的這句話一問出口,王蘅君直接噴了。
“咳,咳。”王蘅君慌忙拿手帕擦嘴擦盤子,然後無語地凝視著不勝嬌羞狀的劉病已。
“這才半年,你會不會急了一點啊。“王蘅君拿小手帕擦汗問道,”以你和平君姐姐的年紀,再過一兩年後生也是正常的呀。”
“要一、兩年那麼久嗎?”劉病已語氣裡滿是失望的落寞。
“你……很想要個孩子?”王蘅君小心翼翼地探問道。
“嗯。”劉病已重重點頭,說道,“我想要個孩子,我自己的孩子,有血緣關係的家人。”
劉病已鄭重的姿態,讓王蘅君略有些觸動,她忽然意識到,成親以來改變劉病已的那東西是什麼了。是歸屬感,對家的歸屬感。以前的劉病已,無論如何身上總有一種孤獨的漂泊感。來到許家之後,他像是找到了港灣的船,尋尋覓覓終於得以靠岸。他視離開掖庭,來到尚冠裡為一種新生,所以他珍視這裡的每個人每一件事,努力在這裡計劃著、開始著自己的新生活。
也許,對他來說,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和許平君的孩子,是他血脈的延續,更是新生活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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