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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一會兒脈。醫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把灸舞摟入懷裡,眼圈也紅紅的,似乎也有種要哭的衝動,最擔心的還是來了……他忽然有些後悔剛剛的態度了,本來他想了好幾天,這回無論如何要讓灸舞記住一點教訓,為了這,他還特意去諮詢過青少年教育方法的一些網站和機構,給他的回答都是該強硬的時候要強硬,要讓孩子自己認識到問題有多嚴重。可是,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沒有孩子,也不知道要怎樣當好一個父親,是在認識灸舞后,他才覺得自己半路出家開始扮演父親的角色。正因為是半路出家,所以,也就只能憑這些零零散散的經驗之談摸著石頭過河了。只是他忘了,灸舞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他身心都已百孔千瘡,而過早混跡於成人世界的爾虞我詐之中又使他過早的成熟,這種成熟偏又與十七八歲孩子的一些特性混跡在一起,使得醫仙更加難以把握到底要把他當孩子還是當個大人,或者,只是一個病人?
懷著滿心的酸楚,醫仙將灸舞抱出了山洞,送回了屬於灸舞的那間病房,輕輕放在了床上。他便開始忙著給灸舞配藥了。之前的治療方案全部都得推翻!抱著僥倖心理在注射藥物裡新增的抗生素已經產生了壞的影響,給灸舞肺部造成了嚴重的傷害,這種傷害的直接後果便是剛剛的氣喘症狀。雖然這種症狀現在還只是一些徵兆,只是在情緒受到波動才有表現,但不能讓其再繼續惡化下去了,再惡化,就真的會落下病了。
本來,醫仙一直都在擔心這種藥物引起的副作用會很快發生。從金時空到現在,灸舞幾乎藥物沒斷過,而這些藥在治療的同時,也在傷害,要不是這孩子的異能高強,能自行修復損傷的很多組織,就靠他那被破壞得一塌糊塗的免疫系統,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
不能再用藥了!必須重新修復免疫系統!這是閃入醫仙頭腦裡的兩項命令。這命令雖簡單,但做起來卻困難重重。別說背上的莫幹劍需要藥物控制,就是已經感染了的肺部和支氣管都需要藥物消炎。而繼續用藥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也許到時候遭到傷害的就不單單是呼吸系統了,這就是一個惡性迴圈,醫仙陷入了一種兩難的境地……
同樣陷入兩難境地的還有康成。他很想知道康森的狀況,卻又不想向灸舞向白道低頭。魔界是回不去了,也的確不想再回去了,靠攏白道又不甘心,更主要的是拉不下面子,這意味著臣服於灸舞誒,灸舞,哼,那個毛孩子,一想到自己要對他惟命是從他就覺得可笑。而現在的狀況是康森和康漪萱都在那毛孩子手裡,他都弄不清要怎樣才能大模大樣走入峽谷去看望康森。所以,他幾乎每晚上都要打電話給康漪萱,卻沒有一次知道要說些什麼。問康森的情況麼?他有些害怕。康森傷得很重他知道,他害怕聽到不願意聽到的訊息,而不問康森的話,他又實在不知道該和康漪萱說什麼。他有些煩躁地躺倒在床上。
床頭是一大紙袋的藥,剛剛去過麻瓜開的醫院,他們雖然不懂修復異能,但治療內傷還是綽綽有餘的,只要胡亂編個路遇歹徒之類的打架理由,再付上足夠的錢,就可以得到該有的治療了,至於異能,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解決就好了……
藥袋下面壓著那張生死合同,康成愣了愣,將它抽了出來。合同上灸亣镸荖·舞幾個字龍飛鳳舞的,這小子,還真把簽名練得不賴呢。康成盯著這份合同,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條縫,或許是到了時候去會會那小子了,他好日子該過得差不多了吧?這遊戲可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吧,再怎麼著,也該殺殺那小子在自己面前的銳氣!說不定,還能見到……康森。
這兩天,峽谷的情況倒是有所好轉:柳佩已經拆了石膏,開始在康漪萱的幫助下進行復健治療了;慕容莎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她和灸萊聯手破了醫仙的結界,來看過柳佩和康森,也找到了灸舞,卻對他一直陷入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