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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去世後,他襲承了英國公爵位。按理來說,應該也是擁戴武則天的,怎麼就謀反了呢?還有,駱賓王又是怎麼鬼使神差的跟他搭了夥?
但是,我雖然與駱賓王有師徒之誼,外人所知道的,不過是我給李光順當伴讀的時候,與駱賓王相處了幾天而已。犯得著如此誅連於我嗎?
生死危機關頭,人的大腦總是會特別靈光。劉冕在牢房裡來回徘徊苦苦冥想,突然腦海中豁然一亮:我明白了!
生死轉機,或許就在這一瞬間,最大的危機,同時也意味著最大的機會!
想通此節,劉冕心中非但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反倒突然燃起熊熊鬥志。他拿起大碗將那碗飯吃了個乾淨,心中暗道:這一餐,要麼是我劉冕的斷頭宴。要麼,就是我鹹魚翻身的慶功宴!
第二天大清早,牢門外剛剛露出一絲晨曦,牢門就被開啟了。來俊臣帶著幾個獄卒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揚了一下手:“走吧,劉公子。”
“去哪裡?”劉冕站起身來,冷靜問道。
“放心,不是斷頭臺。”來俊臣笑得陰陽怪氣,“若要處決於你,必定會先找你要供辭的。你不錯啊,劉公子。每次遭難不是有奇招致勝,就是有貴人相助。兩進獄史臺卻能毫髮無傷走出來的人,你還真是頭一個。”
劉冕才懶得和來俊臣絆嘴,心下一尋思應該也的確不會是處斬,於是安之若素的任由來俊臣等人給他上了腳鐐手鐐,跟他們走出了監獄。
外面一輛囚車,劉冕上去後居然徑直朝皇城大明宮駛去。此時,正是早朝時間,過往的文武百官無水翹首以看竊竊議論。
劉冕很惱火,居然又被遊街示眾……我犯什麼天條了我,老天爺居然這樣三番五次的戲弄蹂躪於我?!
雖然沒有爆粗的習慣,可劉冕還是很惱火的在心底罵了一句:幹!
囚車徑直走到了大明宮含元殿才停下來,來俊臣輕飄飄的道:“劉公子,你就在這兒候著吧。本官去上朝了,興許一會兒就會宣你進去的。”說罷,自顧走了。
寬廣闊空的大石坪上,那些在此戍衛的禁軍們,個個荷甲執兵,看向劉冕的眼神都有些敵意和嘲諷。劉冕站在囚車裡感覺自己就像是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這回要是能活出來,總有一天,我要你們看向我的眼神全都變作是尊敬、敬畏!’算是發誓嗎?劉冕沒想得那麼準確。這個念頭,就這樣硬生生的迸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裡,突兀,鮮明,異常的堅決。
朝臣們三三兩兩的從劉冕身邊走過,大多仰頭觀望了幾眼,然後如同躲瘟一樣的快步而走。空氣裡彌散著一股緊張壓抑的味道。劉冕注意了一下,一直沒有看到劉仁軌。或許是在他來之前就進了含元殿。或許,他如今也被囚禁了起來。
‘咚’的一聲鐘鳴罄響,早朝開始了。劉冕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的心境變得平靜下來,然後細細尋思,整理著一會兒要用到的說辭。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含元殿上傳來一聲聲接聲長呼:“帶——劉冕!”
幾個御林軍衛士快步跑過來,將劉冕從囚車中扯了出來,往含元殿上押去。劉冕戴著腳鐐手拷一走一陣響,一如他沉沉跳動的心臟的節拍。
寬敞的含元殿正殿裡,鴨雀無聲。文武百官屏氣凝神的靜立於堂下,無半點聲響傳出。兩名千牛衛衛士將劉冕接管過來,押到了正殿當中,按倒跪下。
很肅殺的氣氛,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40章 檄文如箭
劉冕走進去後就飛快的掃視了一眼,只見朝臣前方、金鑾殿下跪著一人,屁股蹶得老高,不是劉仁軌是誰?高高在上的龍椅空空如也,龍椅後方懸了一席紫色珠簾,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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