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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他越發煩躁,氣憤地揉緊了旁邊的一張白紙,扔在地上,重重地叫了句:“巫雲,進來!”
巫雲聞聲而進,筆直地站在池隱玄的面前,等候吩咐。
“可有一種藥能讓孕婦不知不覺地流產?”他眯起眼睛,嚴肅地問。
巫雲重重地點頭,說:“有!人稱‘去散粉’。”
聽到滿意的答案,池隱玄鬆了口氣,右手扶額,左手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緊皺的眉也放下了。
“那明天一早,去下在冷媚兒要喝的水裡。”
淡淡語氣彷彿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也彷彿不關他的事,只是眼色冷漠,緩緩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蓋住烏眸,他有些累。
“是!”雖然這個命令讓他有些驚訝,但巫雲平時也是看不慣冷媚兒的為人,便快速地去尋找去散粉,好明日下藥。
第二天一大早,冷媚兒便起床了,梳洗完畢,珠兒早就備好了一杯水讓冷媚兒喝,太醫說,這樣對冷媚兒有好處。
冷媚兒一把就端起了桌上裝滿了水的杯子,咕嚕咕嚕就灌了下去,末了還咂咂嘴,絲毫都不知道,她現在喝的水裡下了去散粉。
巫雲隱秘在房門後,親眼看到冷媚兒把水喝完後,便一個轉身,快速地走了,回去稟報池隱玄。
才幾秒,冷媚兒就痛苦地捂著肚子,冷汗從額頭緩緩冒出。
“啊!”冷媚兒疼痛得大叫,她感覺很痛苦,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心裡更是莫名其妙地痛,就像是有東西要從自己的肚子逃出一般,痛不欲生。
她的手本能性地緊緊捂住肚子,身體已經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扭曲著。
冷媚兒嘴唇緊緊咬著,臉色蒼白得駭人,冷汗冒著,躺在地上,無助地**著,此刻,彷彿一股液體從下體流失,好像什麼珍貴的東西在慢慢,慢慢脫離她的身體。
一旁的珠兒見狀,嚇得不知所措。
她赫然看著冷媚兒腰下的衣裳被染紅,紅得刺目,紅得駭人,慢慢擴散著,蔓延著,就像一朵血玫瑰,嬌豔得恐怖。
“血!”珠兒驚叫起來。
血,汩汩從冷媚兒雙腿間流出。
冷媚兒知道,知道她流產了,眼前一黑,她痛昏迷了過去。
珠兒著急地走到冷媚兒的身邊,艱難地將冷媚兒拖到了床上,可就是一路的血跡,十分滲人,珠兒害怕,就急忙對著躺在床上的冷媚兒道:“側妃,你忍忍,奴婢去叫太醫來!”
說罷,急忙要走,卻被不知何時睜開眼的冷媚兒猛地抓住了手臂,珠兒就聽見她虛弱地說:“不要,不要,等我醒。”說完,就又暈了。
珠兒沒辦法,只好找來毛巾,仔細地擦拭著冷媚兒。
過了許久,冷媚兒迫使自己醒來,摸著平坦的小腹,眼中一陣狠毒。
“側妃。”珠兒見冷媚兒醒了,在旁擔心地喚著。
冷媚兒此時臉蒼白得緊,手,抓著床上的被褥,狠狠擰起,喘著粗起,“到底是誰!誰!”她瘋狂地掃掉床頭的花瓶,“啊!”吼完,無助的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破碎的花瓶瓷片,正如冷媚兒的心,即使碎了,也想著扎人。
“側妃,你不要這樣。”聽著花瓶掉地的清脆響聲,珠兒害怕地急忙勸告,竟還急哭得流下了淚。
孩子沒了!孩子沒了!
床頭的她梳妝的盒子,放著的珍珠項鍊,也一併被她瘋狂地掃落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在她昏迷期間,珠兒也已經把地上的血跡擦完,也為她擦拭完身子,換上了乾淨的衣物,可是平坦的小腹還是令她忍不住地想發狂。
孩子如若出生,那就是長子了,即使不是嫡子,是庶子,但母憑子貴,晶夢淵如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