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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也是隨聲應付卻不行動,於是責任全賴在明月身上。覺羅就容若這麼個兒子,自當是心疼他。
明月只能每次葷與素混炒,每次容若挑菜,明月總是可憐巴巴對容若說,那是她最愛吃的菜。於是容若便甚是無奈嚼肉吃。這樣持續了一個來月,容若終是耐不住,忍不住問明月,可是什麼素菜都是最愛?明月便不吭聲,只道:“肉肉多吃的好。冬郎,你不可當和尚。”
容若別有深意道:“我已破了色戒,做不了和尚。”
明月便無語,悶頭扒飯。最終,在明月抵死反抗後,容若允諾“葷素結合,療效好”。
明月穿著圍裙,著手開始做菜。其實她只要翻炒加工新增作料一番便可,前面的手續工作下人們都為她打點好了。她做好便可離開,下人們會送至飯桌上。
當初飯桌的位置也糾結一會兒,容若與明月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定在書房旁邊的一小屋內。一來,他們平時吃飯時間會待在書房,二來,離廚房不遠,可以趁熱吃。
菜送過來,容若卻還未回來。明月百無聊賴,只能呆到書房消磨時間。她坐在桌旁,翻了幾本書,皆提不起興趣。目光瞅到案桌旁的大瓶子裡插著的幾幅卷軸,回憶起容若神秘兮兮的模樣。她狡黠轉了圈眼珠,做賊般偷偷樂著,抱起大瓶子裡的卷軸,坨在桌上,一幅幅開啟看。
是幅山水畫,景色宜人,並無什麼特別的。她又拿起一幅來看,是她的嫁衣圖。她獨自偷樂一番,拿下一幅看看。 這是十竹齋箋譜,她隨手開啟,其實那時她真是不報任何好奇去看,純屬無聊。只是當看到這十竹齋箋譜裡的內容,她臉上頓時蒼白起來。
上面一行詩:“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一首相思痛疾,上面描繪的是容若批著大氅,在寒冷的夜色下,卻伴清風的負手仰望天上那輪月亮,似是一種偷窺,又似是一種偷著樂的描線勾勒。明月咬咬唇,收好這幅情畫。
這幅畫不言而喻,是一女子思慕容若而畫,不似容若的作畫風格。月與容若兩兩相望,看似離得近,其實卻是一個天與一個地。然,即使如此,還是不畏懼冰天雪地的環境下相互仰望,只為那滾滾的相思之流,顧盼一眼,便罷。她忽而打了個冷戰。那個月……雖她同樣有個月,然,她知這輪月不是她,而是那個已經冊封為妃的冰月。
她冷笑,她一直不願意去理會的“初戀”原是讓他這般念念不忘?她靜靜地收好這卷軸,其他的卷軸也失了興趣,全塞回大瓶子裡。一個人乾坐在偌大的椅子上發愣。這是容若為她打造的一家子椅子,以後上面會坐著她和他的孩子。她感到頭痛,輕輕揉了一揉。
書房的門忽而被開啟,明月望去,正是容若,他臉色不甚好,大步朝她而來,坐在她旁邊,頭抵在她肩上,他朝服還未換,顯然是著急找她了。
“容若,怎麼了?”她被他忽而嚇了一跳。
“你可知上次在廣源寺認識的安隆真實身份是什麼嗎?”
明月略有些遲疑,“難不成是皇上?”她說完覺得自己想多了。不想,容若忽然抬頭,對她點點頭。明月張著嘴,一時不知怎麼唾罵自己這張“烏鴉嘴”。
“皇上可有難為你?”明月問。
“沒有,問了許多。”容若嘆息道:“你猜皇上派我保護誰?”
明月頓了一頓,搖頭。
容若原本沉重的臉,一下子幻彩起來,笑道:“是表妹呢。”
明月一聽,臉上失了色。容若卻自顧自地說,“她變了許多,以前那張稚嫩的臉,如今儼然如個小女人一般了。成了額娘以後,更比以前賢淑許多。”
明月低眉不語,不去打斷他眉飛色舞的談論。容若忽而攬著她道:“表妹說,有空叫我帶你去看看她,她說選秀一別,甚是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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