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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還是不望她,對著空氣點頭,點到一半,似想到明月方才話中的調侃,又立即搖頭,方一晃動腦袋又察覺自己有多糗,略有抓狂轉向怒瞪因他反覆無措的表情逗笑的明月。
他方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卻被明月突然俯身的動作嚇了一跳。
他們的臉靠得甚近,幾乎鼻尖頂著鼻尖。容若甚至可以看清明月白皙乾淨的臉上那細緻可愛的絨毛。他臉紅了起來,囁嚅道:“明月?”
明月笑彎了眼,“謝謝你的相思。”話一落,在他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吻,輕若羽毛,卻讓容若心境翻江倒海。他傻傻望著明月,甚至臉上的表情在告訴她,你方才在幹什麼?
明月未立即躲開他的目光,只是帶笑將他望去。容若也只是頓了片刻,傻愣的表情恢復原來該有的從容,帶著與明月同樣的笑意喚,“明月?”
“嗯?”她甫一應,這次卻是容若朝她傾去,她嚇了一跳,後仰靠在樹幹上,無路可退望著容若帶笑的眼,他道:“總不能讓你佔了便宜。”
說罷,他的唇覆了上來,深深吻去……
明月想,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本是小小回禮,沒想到他“以牙還牙”深搗這份禮。
可是印證一句:慢臉笑盈盈,相看無限情。
容若果真於第二日下聘了。他這驚天動地的舉措,使得盧興祖哭笑不得。一來才甫回京城,本就忙,這聘禮下來,不啻是忙上加忙。
在那天,明月再次見到她未來的公公。聽父親說,如今的明珠是事業蒸蒸日上,一年的磨礪,眉目更老辣起來。他依舊帶著笑意來盧府,但已然沒有當初那般慈愛。他體恤父親身體抱恙,親自去父親房間敘舊。明月一路招呼著他,小心謹慎。
倒是明珠總喜歡深深打量明月一番,然後笑道:“一年不見,漂亮不少,難怪冬郎著急了。”
明月紅著臉低眉,甚是小女子姿態。明珠哈哈大笑,“不逗兒媳了,與你父親選個日子進我明珠家門哈。”
明月欠身示謝。
把明珠送至房內,便自覺迴避。婚事的其他事,都是長輩獨攬事宜,小兒輩不得參與。想著,她便乖巧地回房等訊息。
望著自己閨房裡的女紅用品,一時愣著想,可要自己繡個婚嫁被褥?這不啻是個好主意。於是便自個忙活起來,這人一認真起來,總會忘記時間,待前雨喚她之時,已過了兩個時辰了。
前雨見小姐在繡被褥,上前瞅了一眼,“是交頸子的……水鴨?”
明月一頓,瞪著自個繡的東西,仔細一看,還真不是自己想要的交頸鴛鴦,而是極其慵態的憨鴨子。她一臉尷尬之色,她這繡工,不繡不知是這水平。
前雨瞧見明月彆扭的表情,忽兒明白原意,哈哈大笑起來,“小姐原來是想繡鴛鴦啊,哈哈。”
“不準笑。”明月懊惱不已,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練練女紅。
前雨的笑聲戛然而止,可偶爾還是忍不住撲哧兩下,她無法自己地欠身,“小姐,老爺喚你去房一趟。”
明月應了一聲,落荒而逃。前雨再瞅了一眼那被褥,兩隻胖鴨子交頸的姿態,霎時可愛。兩隻鴨子都眯著眼,看似在幸福的笑。
明月走到盧興祖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裡頭傳來盧興祖的聲音。
明月便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依舊瀰漫著中藥味,濃濃烈烈的,煞是嗆鼻。她碎步走到裡屋臥室,此時盧興祖半依靠著枕頭坐躺在床上,床旁坐著明珠,兩人看似聊得正歡。察覺到身後有人來,一個抬首,一個轉身,紛紛對明月微笑。
“來了啊。”盧興祖使了個眼色,讓明月坐下。
明月乖巧坐在明珠身邊之時,禮貌向他欠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