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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責任的人進行復仇。檢察院的人,我不會放過他們,但凡他們有一點人性,就應
該帶我見您臨終一面,他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姥姥安息,不孝的孫子易軍。”
兆龍雙腿點地:“英子,我給你燒點紙,跟你聊聊,天堂是不是很冷,你是不是很
孤單,很惦念你。我一切都好,別惦記我,怎麼都是活著,不會有什麼難處,只是
在不愉快的時候時時想念你,男人的感情有時候很脆弱,經不起痛苦的折磨,而又
時時擺脫不了對你的思念。青青對我有想法,不否認她對我幫助很大,但是我總不
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終歸要回歸社會,想到那一天就處於矛盾之中,應該如何面
對她?你可別不管兄弟呀,姐,千萬別嘲笑我,出出主意,別拿你兄弟不當回事。
若干年以後,我們要聚會於天堂,你讓我面對你得抬起頭來,姐,你說怎麼辦?”
紙在勁風的吹動下,化作雲煙飛上天空,更大的火苗侵吞著黃紙,伴隨著哥兒
倆祭奠著親人的亡靈,訴說著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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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的土地開發,磚廠頻頻往外勞務輸出,今天這個團,明天那個連,不知道
為什麼,帶隊的升級了,監獄長每次都親自掛帥,並欽點雜務組加強警戒,因為數
次的活,都是十分險峻的——打蘆葦。這鬼地方的蘆葦高大挺拔,既可以打草簾子,
又可以賣給廠家。這裡資源豐富,一望無際,不用投資即可見成效。但是,警戒任
務加重了困難,個頂個小二米的蘆葦藏個人玩似的,錢得掙,安全也要確保。董監
是個高人,將警戒線擴大,所有的人並排開進,前後不相差兩步,雜務組拿著鎬棒,
每五分鐘點名一次,形成嚴密的防範體系。
蘆葦塘既深又大,浮著雪花的花頭隨著鐮刀的開割、人手的撥拉,積存的雪花
就飄向人群,加上不少人沒有幹過農活,割著腿肚子的人大有人在。有手套的還好
些,大多數人光光的手被蘆葦劃破的還不在少數。有的地方還存有水,沒轍,必須
往前趟,還是4 月底的新疆水冷刺骨,球鞋裡灌著水,還得留神割到鋒利的葦茬,
這罪可受得老鼻子了。
本身人就煩,乾的活又窩囊,再加上雜務組一遍又遍的點名,搞得心亂亂的,
有的人就急了,周志軍帶頭罵了句:“你們他媽的煩不煩,叫喪呢?”
黑頭一聽不幹了,大鎬棒一掄,被周志軍躲了過去,兩個滾在地上,拳腳相交,
滾著滾著,滾到泥塘裡,成了兩個泥人。戰鬥還在繼續,所有的人活兒也不幹了,
都瞧著熱鬧。兆龍聞訊趕來,看清面容,照著周志軍的鼻樑打下去,人停止了打鬥,
捂著臉蜷曲在泥潭中。範東剛衝上前,被寶全一鎬棒 在腿上,人倒了下去。監獄
長趕了過來,大聲呵斥著:“你們都給我聽著,現在的辛苦都是為了你們自己,勞
動所得是為了給你們改善生活,不但每月的豬,支隊不切,也要求中隊不切,全部
吃到你們嘴裡,每月的伙食費不能全部到位,只有幹這些加工,補貼到你們身上,
不是建我們的小金庫,這麼還不行,你們要幹什麼?偏得回到你們原先的處境好?
如果願意回到以前的標準,咱們收隊,想要改善,就幹下去,你們自己選擇吧。”
兆龍聽到這些話,搶過身邊老滿的鐮刀第一個衝進泥潭,自己叫自己的名字
“殷兆龍”,開了第一鐮。都都第二個衝了進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