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2 頁)

還是走到東窗事發的那一刻，葉旭的眼神中似乎有一種隱痛，他看不分明。是錯覺吧，還是……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心，只是給別人的感情太濃烈太完整，所以再看不見他的分毫。

他似乎大病一場，於是痛心之餘也多了一點點安慰。

只是到底留不住，背叛就算證明了在意也是留不住任何東西的。

他醒悟得太遲，後悔都來不及。

後來再次相遇，他以為會是機會，帶著決絕的執念。

可是原來後事早已與他無關，葉旭，你終於看清了是麼？

可是真的還來得及嗎，有些殘忍的笑浮在蘇東城的唇角。

她早就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你的心意真的能被接受嗎。

最無解的是，你接受嗎，哈哈，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她的你，想把所有最順遂的給她的你，你能忍受自己這樣的感情給她嗎？

最後兜兜轉轉，是不是……還能走回來？

安紋選擇了離開，很好，這個女人早該走了。雖然該死地不想承認，但是她在他沒有勝算，一點都沒有。

可是……她走之後，為什麼……更絕望……

看著遠處飄忽而蕭索的男人，蘇東城的眼裡一點一點浮起了荒寞。

他到底等了多久，那個女人走了他不知道嗎？

忽然妖孽的桃花眼有波光流轉，笑到不可自抑，他怎麼會不知道，知道還是要等，知道也裝作不知。

是不是該死心了？

可是，真的不甘心。

人最怕的就是三個字，不甘心。

一口飲盡一杯酒，蘇東城無聲地仰起頭，唇邊揚笑。

怎麼不甘心？

那時收到葉旭將舉行婚禮的訊息，他震在原地好半響，良久紅了眼眶。

他以為，就算不為別的什麼，就算只為葉旭他自己的本心……怎麼可能就這樣……

蘇東城把自己灌到半醉，跌撞到葉旭面前，也是這樣半仰著頭，嘴角帶笑，輕佻地發問。

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他仰起頭，露出脆弱而纖細的脖子，看著那個面沉如水，波瀾不驚的男人，“你，喜歡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葉旭緩緩低下頭，眼睛看著他，似乎有情緒滲透出來，又彷彿什麼也沒有。

“我只是愛她。”

良久之後有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放下而殘忍的坦白。

大概是那一刻死心，所以連鬧劇一樣的婚禮都放任不想理，哪怕此時此刻他要這樣痛苦買醉。

哀莫大於心死，他要娶誰愛誰誰，反正都不會是他想要的那個。

誰比誰更可悲。

作者有話要說： 補幾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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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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