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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那個可以讓我填飽肚子的人還沒有回來,我在房中踱來踱去,發現越走動,肚子越餓,從肚子裡傳出的聲音更響。
聽他的話,我真的會餓死在這裡。
“你去哪裡?王吩咐了,你除了呆在房裡,什麼地方都不準去。”守門的人冷冷地對我說。
他真是將我軟禁了?但軟禁也要吃飯的呀!我有點憤懣不平。
如果是黑格守在外面就好了,也許他肯通融一下我這個“小兄弟”,要不也肯拿點東西來給我吃。
現在懷念那頭蠻牛,那塊木頭了,他那一聲聲:“小兄弟——小兄弟——”現在回想起來是那麼的親切。
但他卻回家成親去了,可能現在正摟著他的夫人在纏綿在親嘴呢,哪記得我?不過倒有點想知道那頭蠻牛,對待他新婚妻子會不會有一絲柔情呢?
算了,睡著後就不會餓了,還是睡覺吧!
“睡地板?我才不會那麼笨呢?今晚他都不知道回不回來,也許是去他的女人那裡享受柔情蜜意去了,放著那麼舒適的床不睡,不是浪費了?床啊——床啊——我來了,還沒有去到,我的身體就軟了。
我爬上他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躺成一個大字,把手腳舒展開,舒舒服服地睡起覺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給我一張床我都會很快睡著。
正睡得香甜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懸在半空,不由得驚撥出聲。
“你這個髒女人,腳又沒洗,就爬上我的床?”他將我吊在半空,其實晾在半空還是挺舒服的,我把剛剛張開的眼睛又再一次閉上。
“可惡。”
他將手一鬆,我就直直地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他手下留情,我居然覺得不是很痛。
朦朧中感覺有一把男聲嗡嗡地說話,但總是聽不清楚,是誰在打擾我做夢,真可惡,但是濃濃的睡意掩蓋了我的不滿,我很快又在夢中遨遊了。
楚庭奕有點傻眼了,從沒有見過有人被扔到地上後依然可以沉睡。但均勻的作息聲傳來,他竟感到很親切,第一次有人在他的寢室睡覺,他也是第一次允許有人在他他寢室睡覺。
天鷹國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國家有王無後,甚至連妃子都沒有,這打破了歷代祖宗的法規。
這也是他母后第一次看到她時滿臉堆笑的原因。
楚庭奕饒有興味地打量了一下躺在地板上的她,睡著和清醒真是兩碼事,睡著的她一臉的恬靜,柔柔的,讓人憐愛,這時候的她才露出本屬於小女孩的天性。
白天的她犀利,睿智,甚至張牙舞爪,最讓人吃驚的是從她眼角他看到無盡的蒼涼與絕望,讓他的心一顫一顫的,那完全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應該具備的表情。
她究竟是什麼人?天佑國的趙天毅為什麼要如此勞師動眾要找她,總有一天我要將她查得清清楚楚。
究竟哪個才是真實的她,許是地板比較冷,她的身體微微卷縮著,像一隻可憐的貓。
半夜,風起。
他輕輕地將捲成一團的她抱起,懷中的她如剛出生的嬰兒般溫順,把頭埋進他的胸口取暖,也許她是冷極。
晚上的她卸掉了所有的刺,讓人憐惜,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得如保護一塊易碎的珍寶一樣。
她依然在他旁邊沉沉睡去。
他將她輕輕摟住,竟是那麼安心。
五更到了,已經是準備上早朝的時間,懷中的人兒依然甜甜睡著,他把她重新放回到地板上。
靠她幫我蓋被子,洗臉?楚庭奕自嘲地笑了笑!臨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竟然心中有一絲他自己也不察覺的不捨。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似乎昨天一整天他沒叫人送飯菜過來,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