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眾目睽睽之下的親密(第3/4 頁)
麼。
何況,連她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他又何必為她擔心。
眼一垂,他看見江晚吟凍的烏青的嘴唇和發紅的雙頰那股煩悶更甚。
陸縉到底還是沒說什麼,轉過了身,聲音一如往常一般冷靜:“高興。”
明明說的是高興,他聲音卻聽不出半分高興。
江晚吟望著陸縉的背影,愈發糊塗。
她本意借救了陸宛討好他的,不知為何,反倒弄巧成拙,惹得他更生氣。
“陸宛已經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陸縉聲音一沉,淡淡地吩咐道。
江晚吟想不明白,只好答應了一聲:“好。”
她正要回去,忽然眼前一黑,趔趄了兩步直直地倒了下去。
身後傳來一陣驚呼,江晚吟一無所知,只記得倒下去前,彷彿有人托住了她。
陸縉亦是沒想到江晚吟會暈過去,一回身攬住了她的腰,又拍拍她的臉頰:“怎麼樣?”
卻沒有回應。
再伸手一探,江晚吟額上燙的厲害。
披香院離得遠,陸縉便吩咐暫且將人帶到了立雪堂的一個偏房,又轉頭讓人去請大夫:“腳步快些。”
吳大夫很快便來了,診了脈後,當著一屋子小娘子的面不好多言,且江華容尚未趕到,長公主又在陸宛那裡,他思來想去,便出了門,只同站在廊下的陸縉低聲說了病情。
“世子,小娘子性命無虞了,等退了燒便能醒來,只是……”
“只是什麼?”
陸縉聽出他的吞吐。
吳大夫嘆了口氣:“只是這江小娘子來了癸水,又在湖水裡泡了這麼久,傷了身子,體虛氣弱,日後恐、恐難有孕。”
這診斷對一個女子來說實在太過殘忍。
陸縉陡然沉默下來。
隔著半開的窗,他回頭望了眼那尚在昏睡中的人,聲音放低:“……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吳大夫沉思道:“不過小娘子年紀畢竟不大,好好調理興許還有機會。”
“好,我知道了,此事暫不要外傳。”
陸縉許久才開口。
“世子放心,我必不會亂說。”
吳大夫連忙答應下來。
陸縉沒再說話,擺擺手讓大夫下去,只自己一個人憑欄迎風而立。
安平從江晚吟房內出來時,正看見陸縉沉默的背影。
他還是一貫的長身玉立,但雙臂撐在欄杆上,眉目不虞,似乎在壓著火氣。
安平知道陸縉雖待人溫和,骨子裡卻並不容易親近,臉上更是少見波瀾。
像今日這樣,屬實是少見。
安平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才出聲叫了一句:“表哥。”
陸縉彷彿沒聽見。
她又叫了兩聲,陸縉方回頭:“你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
“沒幾日。”
安平走過去,發覺他眉間蹙著,詢問道,“宛宛已經救回來了,江妹妹也無事了,你怎麼還皺著眉,是誰惹了你不高興?”
“沒有。”
陸縉聲音淡淡的。
若是安平不提,他尚未發覺自己氣的如此明顯。
“有的。”
安平道,“你不知,你從前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
她邊說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衝他擠出一個“川”字。
陸縉看著她蓄意引他笑的樣子,頗給面子地扯了下唇角:“一別兩年,安平,你還是沒變。”
“變了的,只不過你沒發現。”
安平雖在笑,聲音卻低下去,“表哥你也變了。”
“我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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