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難道便該眼睜睜的坐視嗎(第3/4 頁)
妥了,便不緊不慢地擱下了酒杯,同忠勇伯告辭。
從前院出來的時候,他偏頭問康平,又確認了一遍:“當真辦妥了?”
“公子放心,我買通了僕婦,那僕婦藉著送水的時候將信塞到了門縫裡,後來她去收拾的時候又親眼所見那信封已經拆了,小娘子定然是看了。”
康平一一答道。
這等小事,陸縉自然不會自己動手,聞言微微點了頭,便沒再問。
在夜風裡站了一會兒,江華容便攜著江晚吟一同出來了。
夜色濃黑,簷下掛著兩盞風燈,昏黃的燈光一打,照的江晚吟臉色略有些差,跨過高高的門檻時她晃了一晃身,略有些不穩,更像是受了打擊的模樣。
陸縉觀察了一眼,沒再多懷疑。
江晚吟今晚的確是心神不寧,卻不是同陸縉想的一樣是為了母親。
她根本不知母親的事,眼下她腦中想的全是裴時序和舅父的事。
此時,江華容正在同忠勇伯絮絮告別,父女情深,忠勇伯眼底亦是含了淚,替江華容緊了緊披風。
但輪到江晚吟時,他臉上還是關切的,卻連江晚吟精神恍惚,忘了系披風的帶子都沒發現,話也客套了許多,道:“你是客人,去了你長姐家裡,更是要守禮,凡事不可冒進,更不能給你長姐添麻煩,知道嗎?”
江晚吟已經習慣了父親如此態度,聞言淡淡地答應下來:“我會的,父親放心。”
忠勇伯內心似乎也覺得腆顏,縱然他在外面叱吒風雲,人人都誇他養了個出息的女兒,可在江晚吟面前,他勉力維持的一切風光被戳破的一乾二淨。
沒有人會喜歡知道自己所有腌臢事的人。
尤其那人還是本該以他為天的子女。
陸縉遠遠的看著,發覺了江氏父女之間的微妙,忽然想到了自己。
他父親同忠勇伯何嘗不是一類人?在人前風光無限,背地裡卻不知做出了多少勾當,便是連偏心都偏的明目張膽,正大光明,偏偏強詞奪理,自詡是為了家族周全。
其實在這一點,他和妻妹倒是有幾分相似,便是不為旁的,妻妹只要同他坦白,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陸縉眼底微冷,臉上仍是尋常,同忠勇伯客氣地回了禮,領著她們回了國公府去。
歸寧之後,江華容才算真正在公府裡立下來。
她原本就眼高於頂,這回簡直是連走路都帶著風,便是連宴請的帖子都多了許多。
趁著長姐忙於赴宴的時候,江晚吟也沒閒著,她始終對裴時序的心存疑慮,這一日,趁著長姐去赴宴,便按著長姐當初所說的買官的事去找了當時負責疏通的戶部的周主簿,打算以長姐的身份探探虛實。
捐官又叫捐納,可捐實職,可捐虛銜,全看你出的銀子多少,這原是饑荒之年讓商戶繳稅的臨時之舉。
如今朝野上下成風,也不是什麼秘辛了,權貴之家更是不少人都從中牽線搭橋,蔚然成風。
江晚吟拿了長姐的印章派人送了信後,周主簿果然赴了約。
頭上戴著冪籬,聲線也極為相似,周主簿果然以為她是江華容,恭敬的將人迎了進去:“二夫人怎的突然想起來找下官?”
“沒什麼大事,只是我孃家有個遠侄也想捐官,便來找你探聽一二,若是想同上回捐的一樣,如今這行價幾何?”
江晚吟學著長姐的口吻問道。
“近來匪患猖獗,流竄多地,朝廷派兵鎮壓,國庫空虛。”
周主簿沉吟了片刻,“若是夫人還想捐員外郎,原先是五千,現下得七千兩了。”
“七千?”
江晚吟故作訝然,“可我記得,先前那一回不是四千兩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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