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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在事業上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這個現實。如今他無比痛恨自己的軟弱和遲鈍,因為在感情上,或許他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
褚煦梁是不是早就對他失望透頂了?
十一點五十酒店準時叫醒,江新年迅速拿起聽筒。今夜根本不需要前臺的提醒,因為他壓根兒就沒睡。
江新年提前下了樓,酒店的咖啡廳早已停止營業,他只好去隔壁二十四小時開著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罐裝咖啡。他本來是想準備買慣喝的醇香拿鐵,想了想最後還是拿了一瓶濃縮美式。
就今晚他這狀態,估計只有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能續命。
江新年喝得急躁,在褚煦梁下來之前就已經灌完了那一整瓶咖啡。兩人按部就班地進場,做起飛準備然後進入巡航。
到達南京,夜間室外溫度低於零度。這回褚煦梁沒再顧及那麼多,下機檢查的時候手裡握著那個狗爪暖手寶。
他瞧見江新年盯著他手裡的東西臉色很差,正後悔想收起來,就聽江新年站在寒風中問:“褚教昨天是去接誰?”他嘴唇被凍得沒有血色,相反一雙眼睛被風吹得紅紅的,看起來倔強又可憐。
褚煦梁忍不住將暖手寶塞到江新年手裡,說:“我表妹,她來深圳參加大學同學的婚禮。”
江新年的表妹叫唐瑤,比他小七歲。唐瑤小的時候父母忙工作,每個寒暑假都愛把女兒送到褚煦梁家來。
褚煦梁在書桌寫作業,她就在旁邊玩摺紙,玩著玩著又想去招惹認真學習的表哥,褚煦梁每次都很有耐心,又拿出新的塗色書給她打發時間。
後來長大了,兩家人往來也多。聽聞一向聽話的表哥拒絕了家裡的安排轉去學飛,唐瑤是唯一支援他的親人。儘管她在家也不敢公開表態,但褚煦梁永遠記得十來歲的小女孩眼神堅定,用故作成熟的口吻悄悄對他說:“哥,我站你這邊。”。
再後來,便是褚煦梁主動向家裡出櫃,氣得父母要同他斷絕關係。這些年來,褚煦梁往家裡寄東西都會被原封不動退回來,因此逢年過節,他只能輾轉表妹的手給父母送些年貨補品。
那天在機場,他接到唐瑤,詢問她住哪。唐瑤報了一家名宿的名字,褚煦梁不放心覺得她一個女孩子還是住正規酒店來得安全,結果被唐瑤批是老古板。
小姑娘說民宿又不是黑店,然後佯裝拿出防狼噴霧“有壞人,我就一通呲,再踹得他斷子絕孫!”
雖說她手裡並沒有真拿著噴霧,但褚煦梁出於職業天性,下意識地保護自己的眼睛,伸手捏住了對方作亂的那隻手。
接機後一起吃過一頓brunch,褚煦梁送唐瑤去了預定的民宿,挺正規一家客棧,規模還不小。褚煦梁檢查了房間,沒有隱藏的攝像頭和安全隱患。叮囑表妹有事給他打電話,每天晚上微信報備,這才放心地離開。
“哦,原來是表妹。”江新年毫無血色地笑了一下,但褚煦梁覺得對方並不是真的在笑,他能感覺出江新年今天心情不太好。
“你怎麼了?不舒服?”褚煦梁關心地問,“你上去歇著吧,我簽完字就上來。”
江新年搖搖頭,看著手裡那個持續散發著暖意的暖手寶。在得知女孩不是褚煦梁女友之後,他並沒有像預想之中那樣感到鬆一口氣,相反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自己是多麼地幸運而不懂珍惜。
褚煦梁待他這樣好,而自己卻還懷疑他的真心質疑他的感情。面對褚煦梁一次又一次的示好,刺蝟一樣地只顧保護自己縮成一團,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豎起的尖刺會怎樣地刺痛對方。
他傷心了嗎?他肯定傷心過吧。
江新年不知道褚煦梁如今是什麼想法,對他還有沒有僅存那麼一絲期翼。他該怎麼喚起對方曾有的好感,江新年不知道該怎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