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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再去找他。
此刻,車載音樂好死不死剛剛播放到陳奕迅的《淘汰》,歌詞中“我說了所有的謊,你全都相信。簡單的我愛你,你卻老不信。”
張盟聽得心梗,胡亂去調下一曲。他喜歡ean的歌,從前聽不覺得有什麼,還經常邊開車邊跟著哼唱。可如今再聽來,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刻畫自己,叫他的悲傷和心碎無所遁形,想自欺欺人地強裝無事都不行。
下一曲是《明年今日》“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床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地等待你出現。”
呼吸快要接不上,張盟乾脆一鍵關閉娛樂系統。腦子裡卻不受控制地浮現那個畫面,他和季晨從今往後就是陌路人,只餘一層淺顯的工作關係。或許再見面,真的就是在某位同事新婚的盛宴。
張盟在家裡過了十天不分晝夜打遊戲,吃飯全靠外賣的日子。也不分一天幾頓,反正餓得受不了就吃一點填肚子,行屍走肉一般放逐自己在虛擬世界中,企圖以此忘掉失戀帶來的傷痛。
天亮著的時候還好,有時候夜晚一到,情緒就容易反撲,腦子也變得更加不清醒。想聯絡季晨的衝動不止一次,掏出手機才意識到聯絡方式早已被自己刪除。
張盟當初賭咒發誓自己不會再當舔狗去找季晨,可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心裡那陣癢意卻只增不減。有時候他寧可放縱自己去見季晨一面,好讓對方再多說幾句絕情的話,讓撕裂的痛感壓過這種噬人心魂的折磨也好。
但他的自尊心始終不允許。
半個月後,張盟在月色中緩緩將車停在季晨小區斜對面的馬路,從這裡可以遠遠望見五樓那扇窗戶。燈光亮著,不知道里面的人正在做什麼。張盟沒有下車,他今天來不是見季晨的。他只是太痛苦了,需要一劑嗎啡。
那扇燈光就是他的安慰劑。
張盟一動不動地盯著那盞光,沒有注意到從昏暗樓道口走出的人影。一聲口哨聲將張盟驚動,他扒著窗戶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院子裡那道熟悉的側影。
季晨將不鏽鋼飯盒放在空地,等了一會兒,一團小東西敏捷地從院牆跳下來。灰色的野貓繞著季晨腳邊走了一圈,沒挨蹭他褲腿。然後到那個熟悉的飯盒旁,埋下頭專心致志地吃東西。
張盟隔著車玻璃,藉著不亮的路燈,用目光細細描摹那個不甚清楚的人影。他好像瘦了,是最近工作太累嗎?他手腕上貼的那是膏藥還是紗布?難不成他受傷了?
張盟擔心完又開始唾棄起自己,他現在什麼身份?季晨怎麼樣也沒他半毛錢的事!
季晨喂完貓,收了飯盒就返回了樓上,餘光根本沒有往對面街角看。張盟失落又解脫地將頭靠在椅後背,捂著一顆時而劇烈跳動,時而又僵如死灰的心臟。
一個小時後,樓上那盞燈光熄滅。張盟開啟車門,來到之前季晨站過的地方。
他呆立在那裡,想要做什麼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懂。淅淅索索一點聲響傳來,牆邊雜亂的灌木叢裡探出一個小巧的身影。那隻灰色的流浪貓大約以為是季晨又回來了,鑽出半個身體,警惕地盯著不遠處的陌生人類。
張盟蹲下身,以一個無害友好的姿勢與之對視。小灰貓壓低身體卷著尾巴斜斜往張盟的方向走近了一點。張盟很後悔自己身上沒帶點零食,沒什麼可以餵給它的。
小灰貓饒了個半圓,見張盟沒有攻擊的意圖,警惕地走到他跟前,隔著一點距離皺著鼻子使勁聞他身上有沒有食物的香味。
張盟猛然站起身,嚇得貓咪弓起身體炸了毛,衝張盟齜牙咧嘴以示威脅。張盟顧不得安撫小貓,他緊緊盯著小灰貓,然後飛快掏出手機,點開交友軟體中小橙子的頭像。
一模一樣,灰色短毛,鼻子旁邊有一塊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