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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努力的。雖然語堂這麼對父母說,但在心裡面,他卻沒有真正後悔當初的決定,考公務員並不是唯一的出路,也不是絕對的出路。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出路會在哪裡,但他總覺得自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不相信他的人生就只是這個樣子。
你真打算要搬出去嗎?徐金蘭終於又把這件事提出來講。
是啊!我是那麼想的,再說這也正合嫂子的心意。如果你不相信,自己可以再問一下,讓她決定,是同意我繼續住下去,還是讓我現在就搬走。這一次,語堂心平氣和。
讓語堂很意外的是王慶鈴這次倒是直接。
她說,不了,媽,語堂想要搬走就讓他搬吧!現在這樣,整天見面也挺尷尬的。
語堂這個時候非常感謝王慶鈴的坦白。至少她並沒再裝好人,不然徐金蘭和楊秋犁又該以為他在矯情了。
雖然語堂知道哥哥語琪是個老好人,但有什麼辦法呢!
人,並不是生來就冷漠,只是看多了冷漠,受多了欺騙和背叛之後,已經不知道還有誰能夠讓自己付出真心和熱心,因為害怕和畏懼,只能不斷的把自己包裹好,武裝好。
從家裡回來後,語堂狠了狠心租下了一間月租是他半個月工資的房間。
那段日子,他很努力地準備著考試,就像是要跟誰拼命似的。
將來,語堂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他不知道這努力能否換來應有的回報,也許付之東流,這基本是肯定的,但他還是要去做,誰都知道,如果他去做,也許還有一線希望,但如果不去做,那就必定是一無所獲。
語堂再也無法面對現在這種糟糕透頂的現狀了,他要改變。
再見到維納斯,是在語堂考完公務員,身心都得到徹底放鬆的時候。
考的怎麼樣?
這是天底下最最最放屁的一句話。
語堂這次報考的公務員考點在浙大。
浙大這兩個字讓他終生難忘。
當初考大學,他就是單報的浙大,但他落榜了。
現在,託考公務員的福,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坐到了這個他神牽夢縈的教室裡。
他說,我要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
坐在考場裡的語堂信心十足,這種自信來自於這麼長時間的辛苦準備,來自終於考完法律自考的全部課程的自豪感。
現在他要拋開一切踏上去川藏旅行的征途。
車子飛速的行駛在公路上,蜿蜒流淌的河流突然呈現在眼前,曲曲折折隱入山際,近處,那河水清靈娟秀,靜臥山邊流淌,河面上銀光閃爍,攝人心魂。
語堂坐在車子最後一排最靠近右邊窗戶的位置上。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左顧右盼,驚喜大叫。
司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中年男人,他每經過一個大轉彎或者讓人豁然開朗的地方都會停一下,讓遊客們得以欣賞沿途的美景。
同語堂平行的左排座位上坐著一位同他一樣獨自來川藏的女孩,一路上都安安靜靜地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她的那雙眼睛裡閃動著一種讓語堂熟悉的憂傷。
這樣的感覺似曾相識。他很注意地看著她的臉。
從地上撿起茜的請柬的那刻,語堂感覺到心都裂開了,破碎成無數片能扎傷人的尖銳碎片。從心中湧現的孤獨感和無力感讓他一次又次的夢到自己站立在懸崖邊上即將墜落的那一幕。
來川藏的前一天語堂終於遞交了辭呈,在他準備考試期間,他還沒這麼勇敢,勇敢的真的把這張關係到他基本生活的薄薄紙條呈上。
但現在不同了,他前不久申請的那個讀博的大學已經批了下來。
第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