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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櫃子,將裡面的銀票,捲成了一團,塞入了手腕上空心的銀鐲子裡面。這五千兩銀票,極有可能,就是她日後的依託了,由不得人不謹慎。紫蘇幾個也是第一次遇見這事,只匆匆忙忙將貴重的首飾裝在了匣子裡,而後紛紛立在牆邊,問道:“小姐,您可還有什麼要收拾的?”
葉子衿淡淡的掃了一眼,微微頷首:“這些就足夠了。這些傢俱,字畫,古董,待到我回府以後,再派婆子來收。”葉子衿出身國公府,陳家老爺卻不過是小小侍郎,倒也不擔心他們會賴。
葉子衿從屜籠裡尋出進門時陳夫人給的匣子,將它放在醒目的位置上,環顧了這屋子一眼,暗暗嘆了一口氣。帶著壯士扼腕的決心,一低頭,匆匆出了院子。迎面就遇上了步履匆忙的陳夫人。
該來的總會來。
葉子衿硬著頭皮,給陳夫人行了禮。陳夫人掃了眼她,又看了眼她身後揹著不少包裹的丫鬟,冷冷道:“你是打定了主意要走了?”葉子衿點了點頭,第一次在陳夫人面前挺直了腰桿,“的確如此。”
陳夫人眼裡就有了幾分惱怒之色。
見著她許久不說話,葉子衿也不再猶豫,抬腳欲走。卻被白媽媽攔住:“少奶奶走了,怎知沒有帶走我們府上的東西?”葉子衿本不想和陳夫人撕破臉,畢竟是自己曾經的婆婆。可白媽媽如此說,分明就是想要誣賴她。
葉子衿如今可不是在陳夫人面前小心翼翼的小媳婦了。
她微揚了揚眉,淡然而笑:“白媽媽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只是也請媽媽仔細想想,我進門時,十里紅妝,這燕京城,只怕也是有不少人看見的,我的嫁妝,有足足一百二十八抬。若說我想帶走陳傢什麼物事,這可真真是說笑了。我也不敢誇口,只是陳家有的,我們葉家也不缺。更何況我這幾個丫鬟,所帶的東西,對比我的嫁妝,也不過是九牛一毛。我為何不帶走自己的東西,要巴巴的盯著陳家的物事?”
這一席話,話中有話,噎得白媽媽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第一次,葉子衿當著陳夫人的面,駁了她最為得力的媽媽。陳夫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裡更有了幾分陰森森的意味,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相處了一年,竟也沒有看出來,我這媳婦,也是個牙尖嘴利的。”
葉子衿微微一笑,“多謝夫人誇讚了。”說著,也不再多說,昂首挺胸,揚長而去。
陳夫人看著她嫋娜的背影,雙手攥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事,沒這麼容易完了。”身邊的白媽媽就附和道:“少爺不過是看上了她一個丫頭罷了,更何況陪嫁丫鬟,本就是少爺的人,為了區區一點小事,逼得少爺不得不寫和離書……”
這話可真是火上澆油。
陳夫人就怒道:“老爺呢?”白媽媽忙說道:“老爺和幾位同僚去喝酒了,只怕一時半會,不得回來。”陳夫人冷哼了一聲,“等老爺回來了,我倒要和她老子娘說說,這葉家的女兒,是如何行事的。”
葉子衿出了陳府,登上了馬車,靠在車壁上,心裡五味雜陳。
紫苑就抿著嘴笑,“這可是頭一回,我們小姐也算是揚眉吐氣了。”紫蘇就白了她一眼,“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紫苑說的倒也不差。”葉子衿扶著額頭,長長的嘆息:“從前我哪一天不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
車裡的人都沉默了下去。
這事也不是沒有由頭。
葉子衿出身高門,論地位,論聲譽,葉家比陳家不知高出多少。這本就是一門低嫁的親事,陳夫人心裡一直存著一口氣,想要打壓打壓這高門媳婦,以免日後自己無法立威。是以每日必要尋了岔子讓葉子衿立規矩,陳侍郎見著,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一年來,可以算是葉子衿十三年來,最為艱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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